他现在大概明白,冯太医说的是个什么反应了。
……
明明睡前还对该如何在清醒时分面对这种事毫无章程,但临到关头,越千仞根本没有冒出过一分相关的念头,全被抛到脑后。
尽管他动作放得极轻缓,但先天资本难以忽视,褚照分不清到底是缓解了难受还是更加难受,也终于恍惚地完全清醒过来。
他仍未反应过来怎么清早醒来就这样,但还是下意识地喊了声:“叔父……”
“嗯。”越千仞只低声应着,因贴得近,随着言简意赅的话语,胸腔贴着褚照的后背微微震动。
褚照正对着床幔,看着照进屋内的光线都在床幔上晃出凌乱的光晕一样。
他咬着唇压着呜咽,低声说:“看、看不到叔父……”
他试图翻身,但从他身后抱住他的手臂绷着紧实的肌肉,纹丝不动地压制住他。
“别动,”越千仞贴着他耳根,压低声音,“这样对胎儿好点。”
说罢手心抚摸过柔软的腹部,动作轻缓得犹如睡前安抚一样。
褚照呼吸急促,只能伸手去握住越千仞的手腕,难捱时指尖忍不住挠过。
他恍惚地想着,叔父摸孩子动作那么怜惜,怎么另外一处……却全然没半点温柔?
*
越千仞自认为已经很克制,直到结束时,心底仍没有彻底抒缓的感受。
但他无暇顾及,抱着褚照起身,先为他擦拭一番身上的狼藉,低声问:“还难受吗?”
褚照这才恍惚地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醒来时都做了什么,脸色一白:“我刚刚……”
越千仞本来多少有些紧张和局促,但见褚照的神色,便下意识地安抚他:“别想太多,冯太医说孕期偶有情动,正常的。”
因关心着褚照,转移了注意力,也无从思考自己的心境。
褚照愣愣地点头,还没怎么回过神,但还记得顺着回答:“不难受了。但是,怪怪的……”
他声音都有些呆,坐着任由越千仞擦拭更显乖巧,越千仞说不清为何,忍不住轻笑一声,说:“我让人准备温水,再清洗一下。”
褚照依旧点头应声,手指勾住越千仞的袖口,才发现叔父身上的亵衣也解得宽松,全靠肩宽松散地挂着,但衣襟散开,全把沟壑分明的胸腹袒露出来。
……他又有一点难受了,红着耳尖赶紧移开目光。
等到宫人备好温水,褚照还没明白怎么就这样翻云覆雨地过去了。
他泡在浴盆里,下巴搁在边沿,一瞬不瞬地盯着已经换好衣服,休整严谨的越千仞。
宫人们被他吩咐着收拾床榻,不敢多言。
等一切都安排完,越千仞才绕过屏风走到褚照身边,低声问:“还会不舒服吗?”
褚照手指扒拉在浴盆边,下意识地把脸颊往下缩,只露出一双杏眼,眼角还带着哭过的微红与湿润,可眼神已经明亮而澄澈。
因羞怯的情绪,他躲避开越千仞的目光,小声回答:“不、不会了……”
清洗过了一遍,又泡在温热的水里,他放松了些,才发现自己肌肉也不怎么酸痛,不像头一回那样,醒来整个人如同被碾过。
褚照对比着回忆,又有些恍惚。
越千仞其实也有些不自在,只是收敛了情绪不叫他发觉,只轻咳一声,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说:“若是之后,还像今早这样……定要告诉我。”
褚照扣紧浴盆的手指攥得更紧,眼睛陡然一亮,又立马害羞地低垂下眼,却藏不住眼里明晃晃的窃喜。
“知、知道了……”
虽然叔父是为了帮他,可叔父对他也有反应,并不像之前那样克制而冷静——甚至还暗示了还有下一次!
褚照就差兴奋得尖叫起来了。
尽管是帮他纾解,但都那样亲密了,指不定久而久之,叔父对他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嗯?说不定现在就有呢?
褚照想着,又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越千仞。
越千仞把他那遮遮掩掩,却藏不住的神色尽收眼底。
只能僵硬地绷着脸,说:“我召了冯太医过来看,泡得差不多便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