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二人齐刷刷看向声音来源,谢桥婴腰间流光震动。
还未弄清楚状况,就见流光不受控制地飞至空中,直直破门而出,激起巨响!
谢桥婴目瞪口呆,回神后立马抢门而出,温月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外头夜幕如墨色铺开,四周沉黑一片,好在流光周身发出显眼光芒,才得以让二人跟上。
“喂!停下!”谢桥婴压着嗓子边追边喊,温月在后头气喘吁吁:“这……这是怎么回事?”
漆黑之中那点光亮速度渐缓,最后停在了一条往下延伸的石阶前。
温月下过几次山,立马就认了出来:“这不是下山的路么?”
谢桥婴刚抓住流光,听这话也不由愕然,低头打量手中嗡鸣的剑。
他俩恰好说到下山之事,流光就仿佛有了意识般将他们带到这。
谢桥婴左思右想之时,忽然听到另一个说话的声音,是从脑中传来的。
“下山……”
好耳熟……这不是白发男子的声音么?
衣袖被人一拉,谢桥婴回头看向温月时,不远处也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定睛一看,还有点点灯光向这靠近。
她沉默了。
我说我只是来追剑的你们信么?
一群人提着灯风风火火地来到俩人面前,为首的掌门面色阴沉,谢桥婴本面色平静,但在看到掌门身后一人时还是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周行水与她对上目光时还弯了弯眼。
来者不善。
掌门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眯了眯眼:“夜色已深,你们二人站在下山必经之路这,是有何要事?”
谢桥婴没做亏心事丝毫不心虚,提了提手中的流光:“回掌门,方才剑飞了出来,我只是跟着过来拿剑的。”
温月也点点头附和:“我们只是在屋中聊天,然后流光突然自己动了。”
掌门神色一滞,视线钉在那把剑上。
“真有如此巧合之事么?”一旁的周行水忽然插话,语气似是单纯的疑惑,“听闻师妹晚上似与辛师兄在结契一事上产生分歧,一气之下收拾东西走了,我还以为你是要逃下山呢。”
谢桥婴语气一凛:“你监视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周行水微笑,“我只是奉掌门之命罢了。”
“就是啊,”一弟子附和道,“你一外门弟子,不仅会失传剑法,居然还越阶打赢了辛师兄,实在蹊跷,也就是掌门惜才,才愿意破格让你晋升,什么叫监视啊,只是暗中考察你的资质罢了!”
谢桥婴压着心中怒火,脸上的笑毫无温度:“哦,竟是这样么?那多谢掌门赏识。既然掌门也在‘暗中考察’我,想必也知道我不愿与辛师兄结契一事了吧?”
众人静了一瞬,几名弟子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掌门却面色不惊,反而笑了笑:“你二人之事的确操之过急,不过,你竟然不愿么?但望弈对你可是痴心一片。”
“弟子潜心问道,暂时无心于其他。”
出乎她意料,掌门只是挑了挑眉:“嗯,若望弈能有你此等觉悟,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
身后弟子们手中油灯的光照出他嘴角溢出的笑意,谢桥婴却没敢大意,反而因这轻松的语气隐隐觉得古怪。
“既然如此,”掌门微微一笑,“山下北边镇上,近来有魔物侵袭扰乱民生,这事就交由你,就当是对你的考察,若进展顺利,回门后便晋你为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