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著墙站立,显然是跟出来等她的。
钟岁安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开始盘算,怎么才能把这尊神给哄好。
她磨磨蹭蹭地靠近,仰头看他。
“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没想到你不仅会打网球,还会骑马。”
沈寂白没有接她的话,只是上前一步,將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之下。
“这就是你的急事?”
这记直球打的钟岁安措手不及。
完了,这关是肯定躲不过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只能耐心性子解释。
“这是周夫人交代的,之前我拒绝好几次了,不好再推脱。何况我不是说了,明天就去找你?”
眼见周围私下无人,她伸手,用指尖勾了勾他垂在身侧的手。
沈寂白的手指动了动,没有躲开。
钟岁安见状,胆子更大了些,整个手都贴了上去,跟他十指相扣,还安抚地晃了晃。
她声音也跟著放软了一些。
“別生气了,嗯?”
“没想到你骑马这么厉害,得了冠军呢。刚才在赛场上,特別帅。”
夸他,男人肯定都吃这套。
果然,虽然沈寂白的脸还是板著,但钟岁安能感觉到,他態度似乎鬆动了些。
他没有甩开她的手,反而是顺势握住,將她的整个手都包裹在了掌心。
看吧,男人就是这么好哄。
钟岁安心里窃笑,又晃了晃他的手臂。
“好啦,我明天一定陪你,好不好?”
沈寂白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好一个明天陪他。
所以今天是別人的,他是什么?排著队等待被翻牌子的妃子。
她倒是雨露均沾,一天一个,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钟岁安哄都不哄也就算了,还一连那么多天都冷著他。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见面还要排在別的男人后面。
但沈寂白却偏偏说不出这些质问的话,只能沉默以对。
只是握著她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钟岁安又是哄又是抱,最后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才把人安抚下去。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两人分著回到了卡座。
回到包厢后,钟岁安发现沈寂白竟没坐回原来的位置,反而是坐在了周瑜行对面的沙发上。
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惯谁,气氛好不尷尬。
见她进来,两人齐刷刷看向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