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钟岁安嚇了一跳,赶紧出言打断。
“好了,我去,我去!你快把具体日期发给我,我提前几天回去。堂姐要结婚了肯定很紧张,我正好陪陪她!”
说完,生怕母亲再说出什么话露馅,钟岁安赶紧掛了电话。
然后,她转头看向沈寂白,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也听到了?我最近要回来家参加婚礼,可能这两天就动身了。”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就乖乖在学校训练,等我一回来就找你。”
沈寂白闻言,將椅子又往钟岁安身边挪了挪,黑漆漆的眼珠里,明晃晃写著“失落”两个大字。
他抿著唇,不说话,就这样定定看著她,整个人又贴了上来。
现在这个时机,尤其是刚刚经歷过亲密接触,以及钟岁安昨天晚上突然的冷淡。
正是缺乏安全感,需要陪伴的时候。
沈寂白垂著眼,几乎都要脱口而出,说我陪你一起去,但最终还是觉得不妥,没敢开口。
这么不知分寸,她肯定会更心烦的。
两人吃了晚饭,沈寂白全程都变得格外粘人,委屈巴巴的。
结束后,看著他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样子,钟岁安到底也没捨得把人赶回家。
算了,反正这两天就要回江市了,由他吧。
於是,等两人回到了家之后,钟岁安就终於用亲身体验,学会了一个道理。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尤其是心软,还是对男人心软。
果不其然,哪怕钟岁安打定主意要休息,但最后的结果,仍然是抵不住美色的诱惑,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
迷迷糊糊间,钟岁安想。
她觉得沈寂白真的很像某种……什么呢?
懂得用最无辜和可怜的外表,偽装自己的顶级掠食者。
当你被他的外表迷惑,心软卸下防备的时候,就完蛋了。
一旦踏入他的狩猎范围,沈寂白就会立刻撕下所有的偽装,露出最锋利的獠牙和爪子。
將她拖进他的巢穴里,一点一点,连骨头带皮全部嚼碎,吞噬殆尽。
等第二天钟岁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骨头是自己的了。
嗓子都被自己喊哑了,话都说不出来。
她看著自己身边,还在紧紧抱著自己熟睡的沈寂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跑!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