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偏偏卿长虞的表情还很是平淡,隔空取来阁楼上的一册书,翻开指着序言页道,
“男子同性双修,需乾精互浴,以抱心式念真言秘诀……”
轻轻渺渺的香气传来,让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他张合的嘴唇,想将他淡粉的唇色变得鄢红湿润。
“别,别说了。”岁间玉直觉心下燥热,不自在地动了动,竟然罕见地伸手推了推卿长虞。
他不推还好,一推,卿长虞反倒来劲,极不端正地调笑道:
“哎呀呀,就这样,门主大人还想和我双修呢?”
这副模样实在太过恶劣,搞得岁间玉一下说不出话来,只能“你”“你”了半天。
卿长虞哈哈哈地笑开,因为那张脸,并不粗俗,反倒有种恣意的风流。
偏偏岁间玉无比确信,他只是随口玩笑打趣,恶劣得很。
这人啊,怎么能这样坏?——
作者有话说:只有被卿卿玩弄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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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仇不隔夜别扰了此处清净
比轻佻言语更过分的是,卿长虞翻身上床,径直跨坐在男人身上。
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层锦裘,卿长虞去了外衣,只着单衣,两条腿夹着他的腰,触感朦朦胧胧又无比具体,扰得人呼吸一窒。
抬头只见他下颌,和紧接而来低头时漫不经心的笑意。卿长虞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蜿蜒在岁间玉锁骨,像根根青丝,直向人心窍钻。
一副毫不设防的模样,可见他实实在在,没把岁间玉当做一个“男人”。
这让人昏了头的甜蜜之中,滋生出些隐秘的不甘。
粘稠、滚热的血液,点点滴滴,异香浮动,灵气四溢,蔓延在他口腔唇舌。
一瞬间,岁间玉脑中霹雳炸响。
卿长虞一手将他按住,另一只手不容拒绝地将灵血灌进他口中:
“不爱喝药,那只能喝点血吊着您这条金贵命了?”
卿长虞竟然在给他喂血。
他被骤然拖回五十年前那个风雨欲来的午后,那个卿长虞即将离他而去的午后,难以回神。
卿长虞的想法很简单,他求人占卜让人元气大伤,就该补偿回去。
天下补品里,没有什么能胜过他的血。
手腕处一阵痛痒酥麻,岁间玉垂眼,认真喝着血。
柔软的舌轻轻舔舐伤口,消除痛意,让卿长虞眯了眯眼,可就在他放松的档口,那舌尖竟得寸进尺地朝伤口里钻。
“嘶……”墨色长眉刚刚皱起,身下人一瞬间柔顺得任他拿捏,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喂完血,卿长虞慢条斯理地将手腕伤口缠了一圈又一圈,单手打了个漂亮的结,手法娴熟。
他笑道:“这下老天怕是暂时收不了你,劳烦门主多活几年了。”
岁间玉知道,卿长虞这么轻飘飘地说,是想让自己不因天生寿短而难过,也是在回避那些沉重的记忆。
九重楼门主向来是个遍览群书,能说会道的人,此时却不知该怎样说话,只能扯住他离开时迤逦的长袖:
“你又要走了?”
又低低道,“怎么总有那么多事要忙。”
这般言辞拙劣,对于岁间玉来说,实在是难有的。
卿长虞套了件新衣裳,是他素日少穿的暗色,雀蓝衣裳配暗红腰带,更衬得领口袖口露出来的肌肤冷白如玉。
卿长虞想到自己重返此间世界三年有余,已薅了岁间玉不下十套衣服。
……实在很像是专门来讨衣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