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顾北辰低笑出声,越过棋枰,指尖抬起苏清宴的下颌,目光灼灼,“爱卿,你真是处处给朕惊喜。这棋下得……甚是有趣。”
苏清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漏了一拍,方想开口说句谦虚的话,顾北辰已俯身吻了上来,带着愉悦和霸道,堵住了他所有呼之欲出的话语。
“唔……”苏清宴手中的白子“哐当”一声落回棋盒。
唇齿间满是清雅的茶香和独属于顾北辰的气息,温柔又强势的掠夺让他很快便软了身子,不自觉地伸手攀住了对方的衣襟。
一吻毕,苏清宴气息微喘,面染红霞,勉强找回一丝理智,瞥见窗外明亮的天光,低声提醒:“陛下……青天白日的……”
要命!莫非是这副皮囊之故,竟惹得顾北辰随时随地都想与他翻云覆雨?!
“爱卿你呀……”顾北辰语中含笑,沙哑开口。
随即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一脚踢开虚掩的房门,将人轻轻抛在柔软宽阔的龙榻上,随即拉过锦被将两人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帐内光线瞬间昏暗,被褥间弥漫着龙涎香和顾北辰身上清冽的气息。
顾北辰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在他耳边呵着灼热的气息,嗓音低沉暧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爱卿,天黑了,该做正事了。”
苏清宴:“……陛下说笑了。”可是顾北辰的动作,却让这句话说出口时,被撞得断续续。
意识涣散间,他双手搂紧顾北辰,一个念头顿起:去他的和亲!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老板顺了铃铛
次日,缇萦公主便搬进了宫中。
名义上,她是奉南疆部族之命,以使节身份前来朝贡、学习中原礼仪。实际她亦图谋深远。
数月前南疆内斗激烈,为求自保并寻找靠山,她主动请缨,带领使团来到京城。
她那点心思,顾北辰看得心知肚明。
他顺势而为,将公主安置在宫中的雅苑——既彰显天朝款待使臣的气度,又能就近留意南疆的动向。
这些朝堂上的算计,苏清宴自然毫不知情。
御书房外,他静立值守,就见缇萦公主袅袅娜娜地走来。
一身南疆服饰色彩明丽,轻纱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脚踝上那串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宫道上格外清晰。
见到他,公主脚步稍缓,唇角弯起一抹妩媚中带着挑衅的笑,眼波流转,声音清脆地说道:“苏侍卫,真巧,又见面了。今天又是你当值护卫陛下?辛苦了。”
苏清宴垂眸,掩去所有情绪,抱拳一礼,恭敬而疏离:“公主殿下。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缇萦向前轻挪一步,银铃细响。
她微微仰头,望着他,语气里带着试探:“苏侍卫常在陛下身边,想必清楚陛下的心思。不知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苏清宴身形未动,目光平视前方,声音平稳无波:“圣心难测。不过公主既已获觐见,陛下想必欢喜。”说完,他侧身让开道路,执手行礼。
见他仍是这副滴水不漏的模样,公主笑得妩媚,袅娜地从他身旁走过,留下一串铃音,与若有似无的异香。
苏清宴默然退立门外,面上无波无澜,唯有握剑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
殿内,缇萦公主盈盈下拜,声音娇:“缇萦参见陛下。”
顾北辰从奏折中抬起头,目光掠过她明媚的脸庞,最终落在她脚踝那若隐若现、叮咚作响的银铃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公主不必多礼。”
公主起身,亲手端过捧着的食盒,取出一盏炖盅,袅袅走近御案:“陛下操劳国事辛苦,缇萦亲手炖了燕窝,请陛下尝尝。”
她眼含期待,身姿摇曳,银铃轻响,带着异域风情的诱惑。
顾北辰并未拒绝,含笑接过:“公主有心了。”他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门口那道模糊却挺拔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戏谑。
见顾北辰接受,缇萦胆子大了些,借着放置炖盅的机会,身子软软地便要倚靠过去,吐气如兰:“陛下……”
顾北辰并未推开,反而顺势虚扶了一下,朗声笑道,声音足以让门外听清:“公主不仅容貌倾城,这身段也是曼妙动人,南疆水土,果然养人。”
门外的苏清宴仿佛未闻,唯有手中的剑柄,在那巨大的握力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几近弯曲的哀鸣。他猛地闭眼,强行压下心口翻涌的涩意。
殿内,顾北辰趁着公主娇羞低首的瞬间,指尖在她脚踝处轻轻一勾,那串别致的银铃便落入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