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与一大爷在那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而另一头蓑衣胡同里,陈新民和徐婉秋娘俩也正喝得热络。
尤其晓白这丫头,趁著放暑假没了功课负担,徐婉秋难得准她尝了一小杯。
谁知这姑娘酒量实在浅,才抿了不到半杯,就软绵绵地趴桌睡著了。
“徐姨,我敬您一杯!”
陈新民端起面前的酒杯,朝徐婉秋说道。
要说喝酒,陈新民向来不太好这一口,平日也没有独自小酌的习惯。
但今天往这一坐,看著满桌菜餚、感受著热闹的气氛,倒突然想来两杯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觉,自己不是不喜欢喝酒,而是缺了喝酒的氛围。
老话说的在理,一人不喝酒,两人不搭话。
气氛若到位,哪还有什么绝对的事。
从前回到家,不是不想喝,是独自一人喝不出滋味。
“来!”
见陈新民举杯敬酒,徐婉秋也含笑碰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饶是如此,几杯下肚,她脸上也悄悄飞起两朵红云。
陈新民看在眼里,知道徐姨这是实打实地真喝。
毕竟她有异人三境的修为,若稍运转海底轮中的气,莫说两人共饮一瓶,就算一人独饮一整瓶,也如喝白水一般轻鬆。
当然,没必要如此。
喝酒嘛,要的不就是那点醉意朦朧的滋味?
“新民,这段时间在单位干得咋样?”
徐婉秋放下酒杯,顺手理了理鬢边散下的髮丝,开口问道。
陈新民笑了笑:“挺不错的,福利待遇都没得挑,领导也照顾。”
他这话確是实情,薪资待遇这方面,单位確实大方。
话既说到这,他便看似隨意地试探了一句:
“对了徐姨,您是不是跟我们殯仪馆的张国强他们挺熟的啊?”
徐婉秋被他这突然一问说得怔了怔,但很快又神色如常:
“你们单位从前那位金老同志我倒见过几面,至於你说的张国强,我可就不认识了。”
陈新民心里泛起了嘀咕。
真不认识?还是徐姨有意瞒著?
照理说不应该呀。
四九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同是异人圈子里走动,哪能没点交集?
但既然对方不愿挑明,他再试探下去也没意思。
想到这,他话头一转,打起马虎眼:
“嘿,我还以为是徐姨您帮我走了门路,才进了城西殯仪馆……”
徐婉秋一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