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群魔乱舞。
杨番从进来就没怎么说话,默默地在一边抽烟,喝酒,刷刷手机,在一众富家子弟中,迫切想要做出成绩的非他一个,gay吧里多的是创业失败来寻求安慰和刺激的深柜。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是创业失败了还是永久性失恋了?”周霄在杨番身侧坐下,目光毒辣,言语犀利,一下就问到了重点。
杨番抬头看了他一眼。
周霄扇了扇空气:“一股子操蛋的味道。”
杨番弹了弹烟灰,烟杆贴着烟灰缸,没拿起来,“我创业失败也有家里兜底,跟他们一样?”
周霄看了看卡座里发疯的男人们,笑了声:“是啊,还有一个权势滔天的叔叔,哎呀,你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我的杨总。”
这话特别错,因为徐牧择根本不会为他兜底,徐牧择的六亲不认从小杨番就听说了,别说对他了,就是对自己的亲儿子,徐牧择也不会是无脑宠溺,他就是那么个冷血的资本家。
杨番没有戳穿这话,听起来是有面子的,且他也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表示什么。
“下辈子跟着我投胎就行。”杨番自负地说,周霄笑了一声。
“这门技术活我是跟不上了。”周霄倒酒给杨番,“既然不是创业失败,也不是失恋,那为什么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
“有吗?”杨番看向对方。
周霄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杨番把香烟提起来,往后一靠,抬了抬下巴,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马上要回深圳了,不想工作而已。”
周霄不信,但也没选择刨根究底,顺着说:“这样啊,那我就很能理解了。”
杨番又补了一句:“人也没能带回去,更烦了。”
“人?”周霄眼睛亮了亮。
“一个小主播,”杨番看看他,不大乐意地说:“跟你扯这些你也不懂。”
周霄蹙眉说:“我怎么不懂?说说看,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杨番摆摆手:“得了。”
周霄啧了声:“说呀。”
杨番扭过头来,一个眼神,杀得对方不敢追问了。
周霄侧身躺下去,扶着脑袋,盯着杨番的腰身说:“你们这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都想办到最完美,遗憾原本就是这个世界最寻常的事。”
杨番嗤笑了一声:“你这话在这个场合说有点讽刺啊。”
周霄抬头看了眼四周的妖娆缭乱,不以为意:“有什么讽刺的?这再高尚的人他也有人欲,我这话多实在,就像我们杨总,外头看着多高贵啊,夜里还不是要来逛逛窑子?”
杨番给了对方一个肘击。
周霄捂着心口表演:“痛死了,下手轻点。”
杨番盯着对方的大块胸肌,很是好奇地问:“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周霄摸了摸胸口说:“不大好,最近来了个清纯派母0,我这种四肢发达的不怎么受欢迎了。”
杨番扔了香烟,看见那舞台上扭得七荤八素的身躯,敷衍地问:“是吗?有多母?”
周霄说:“重点不是母,是清纯!可能是少爷们荤得吃够了,想换换口味,整个场子百分之八十都是为了他来的,听说还是卖艺不卖身呢,故作矫情,昨晚上一下接了八个,我才不信只是喝喝酒呢。”
杨番品着他的用词:“清纯。”
周霄点头说:“对啊,那家伙,跟男大学生似的,脸还有点幼态,看着就跟没长开一样,激发了少爷们的保护欲,一瞬间抢手的不行了。”
周霄指了指前面:“那一排都是等他的。”
“夸张了吧?”杨番看见人头攒动。
“不夸张,”周霄嘁了一声,“一群老变态,不过这种类型也就是昙花一现,我不担心。”
杨番脑海里有了具象化的脸,舌尖扫了扫牙齿,问道:“人呢?”
周霄看了看时间:“还没来呢,十二点才开他的场。”
杨番有点好奇了。
周霄回头看过来,从他眼里看到了兴趣:“你不是喜欢妖艳贱货吗?什么时候改吃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