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法舟周身光芒大作,九道阵图自舟底浮现,形成护罩。
那些扑来的傀儡尚未靠近百丈,便被一股无形之力碾成齑粉!
紧接着,法舟缓缓升空,破开云层,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轨迹,如同游龙摆尾,直冲敌军中枢!
“避开元婴探查?”
柳洞清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
就算是残舟,也不可能做到完全隐形!”
“你错了。”
蒋修然站在舟首,迎风而立,“我不是要避开探查……”
他猛然转身,双目如电,直视柳洞清所在方位。
“我是要让他们亲眼看见,却无力阻止。”
话音未落,法舟骤然加速,撕裂空间,竟在虚空中留下一道短暂的金色残影!
下一瞬,它已出现在阴傀门大军上方。
“炎狱?焚天掌!”
蒋修然双手结印,法舟共鸣,释放出远超个人修为的恐怖火焰,席卷方圆十里!
所有傀儡、尸修尽数化为灰烬,连厉无咎也被波及,重伤坠落。
柳洞清拼尽全力催动主钥,妄图夺控法舟,却发现毫无反应。
“没用的。”
蒋修然淡淡道,“从我喊出‘吾承玄牝’那一刻起,法舟便已与我神魂共生。
你手中的,不过是一块废铁。”
“你疯了吗?!”
柳洞清怒吼,“你知道驾驭法舟的代价是什么?每动用一次力量,就会消耗你的寿元!
十次全盛施法,便可让你白发苍苍!
百次之后,形神俱灭!”
“我知道。”
蒋修然平静地说,“但我更知道,有些事,比活着更重要。”
他抬头望向北方天际,那里,战火仍未停歇。
“父亲曾说,我们蒋家的孩子,生来就背负着一艘船。
小时候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那不是负担。”
“那是使命。”
法舟轻震,仿佛回应主人的心声。
蒋修然最后看了柳洞清一眼,轻声道:“你赢不了的。
因为你从未理解??什么叫‘宁可燃尽,不负此舟’。”
说罢,他脚下一踏,法舟化作一道金虹,破空而去,消失在苍茫云海之间。
风中,只余下一句话,久久回荡:
“法舟既起,万劫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