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这一刻,饭桌上的气氛陡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之中。
连昭庆与滕王,都看向李明夷,尤其后者,眼中涌动着好奇。
我艹……李明夷心中罕见地爆了句粗口,有种被子弹兜头命中,一股麻意从脚底板直。。。
血色藤蔓破土而出的刹那,整座皇城地基微微震颤。
它如活蛇般蜿蜒上爬,所过之处石砖龟裂、铁器锈蚀,仿佛连大地都在为它的苏醒而哀鸣。
那藤蔓通体猩红,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脸轮廓,每一面都似在无声呐喊,却又被某种力量强行封印于血肉之中。
与此同时,李夜立于紫宸殿最高处,赤金双瞳骤然收缩。
“不对……”
他低语,指尖抚过腰间断剑,“这股气息,并非来自夜帝。”
话音未落,背后虚影猛然震颤,发出一声沉闷怒吼。
那道由夜帝权能凝聚而成的古老帝王之影,竟首次显露出忌惮之色。
【有东西……在模仿我的力量。
】夜帝残魂在他识海中低语,声音罕见地凝重,【那是‘命源’的变种??不是继承,而是畸化。
】
“命源?”
李夜冷笑,“你说玉玺?”
【不。
】夜帝沉默片刻,【是‘容器’失控后的反噬。
当初我们七人共执命源,分封七脉,镇压天下龙气。
你所得只是其中之一。
而今其余六脉……已开始复苏。
】
李夜眸光一寒:“温染?”
【她只是引子。
真正的钥匙,早已埋进王朝血脉深处。
】夜帝缓缓道,【三百年前那一战,我们并非全灭。
有人活着,也有人选择沉睡??以血祭换轮回,以魂锁启新局。
你看到的黑棺,不过是假象。
真正的封印,从来不在地下,而在‘人’身上。
】
李夜心头巨震。
他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雨夜??母亲临终前死死攥住他的手,嘴唇开合,却只留下一句模糊不清的呓语:“……别信姓昭的……他们吃孩子……”
当时他以为那是病痛导致的胡言乱语。
可如今回想,每一个字都像刀刻进骨。
“你是说……皇族本身,就是容器之一?”
【不止一个。
】夜帝冷哼,【颂帝寿数早该尽,为何还能苟延残喘三十年?因为他体内养着‘第二心’??一颗用千名童男童女心头血炼成的命核。
而这,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