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安阳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闭着眼睛:“治病而已,以前也不是没脱过。”
恩,虽然以前都是丫鬟帮忙。
李明夷好笑地看着她,摇了摇,也懒得磨叽,索性熟门熟路地先捉住白色箩袜,随手扯了下来,暴露出精巧的脚趾。
然后掀开战国袍下摆到膝盖,双手抓住亵裤的裤脚,一点点往下拽。
庄安阳紧闭双眼,但睫毛的颤抖出卖了她。
她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拉扯,丝绸裤子一点点下移,但因为双腿没有知觉,也不知道进度。
直到李明夷没好气地说:
“睁眼啊,不睁眼我怎么教你?”
庄安阳这才睁开眼睛,视野中,自己的一双笔直纤细的玉腿暴露在空气里。
因无法走动,这双腿格外纤细,肉也显得松垮垮的,但好在这些年,每天让下人帮着按摩,一眼看去,倒也与常人没太大不同。
绸裤已经被李明夷随手丢在一边,此刻,他正小心翼翼,将战国袍的下摆向上卷到了腿根的位置。
然后停了下来,道:
“差不多了,再往上你就有一定知觉了对吧?说明上面部分不用治疗。”
庄安阳怔怔地看着这少年一副大夫的模样,眼神清澈而认真,动作一丝不苟,心中少许纷乱的念头,不由散去,转为了心安和信赖。
恍惚之下,她甚至忽略了李明夷话语中的bug。
因为按理来说,他不可能知道庄安阳腿根往上是有知觉的。
“看好了,我只给你治一次,以后你自己弄。”
李明夷左手端着砚台,右手捏着毛笔。
将笔尖吸满了朱红带金的奇异药水,说道:
“等会药涂抹上去,你可能感觉到疼痛,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药力在渗透肌肤。”
庄安阳忽然反驳道:“我以前也抹过很多药,都没有感觉。”
李明夷嗤之以鼻:“等会你别疼哭了就行。”
说着,他将蘸着药水的毛笔,按照经络的主、支脉,依次薄涂在那常年不见阳光,近乎惨白的肌肤上。
庄安阳嘴角噙着冷笑,丝毫没有感觉,身体仿佛一截木头,好像哪怕被锯断了,她也不会疼痛。
而李明夷仍在一边说着要点,一边均匀涂抹着。
庄安阳听了一会,正要出言讥讽一句:你行不行啊,根本没感觉。
可下一秒,一股火烧的错觉,突兀出现,她愣了下,仔细体会,渐渐的,那股微弱的火烧感一点点清晰。
先是出现在腿根往下部位,也是李明夷率先涂抹的地方。
此刻,红色的药水已经变淡了,好似渗透进了皮肤。
一股如同被蜡烛燎过肌肤的刺痛感,从炽热中生发出来,一点点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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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安阳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