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补充:“连问都不问。”
正午时分,第一批建筑材料运抵书店后巷。
不是钢筋水泥,而是一整批吸音棉、无金属框架的木墙板,以及特制的“静音砖”
??据说是用海底沉积岩与火山灰混合烧制,能吸收99。7%的声波反射。
施工队穿着统一的灰衣,胸前绣着一个极小的符号:一只闭合的眼睛。
“他们是‘守默者’。”
阿禾翻着协议文件,“一个百年历史的工匠团体,专门建造不需要名字的建筑。
他们从不接受采访,完工后也不会留下签名。”
许临摸着一块静音砖,触感温润,像是被岁月摩挲过的石头。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要建静语区?”
“不是我们知道他们。”
小树插嘴,“是语言自己选的。”
工程开始得悄无声息。
没有开工仪式,没有媒体报道,甚至连邻居都只当是普通装修。
但奇怪的是,每到深夜,总有陌生人站在巷口张望,却不进来。
有的提着篮子,放下一束干花或一块手工皂就走;有的只是站着,低头看表,仿佛在等待什么信号。
第三天夜里,许临巡夜时发现巷尾多了个身影。
是个老人,拄着竹杖,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正对着书店外墙轻轻敲击,像是在测试墙体厚度。
“您找谁?”
许临走近。
老人抬头,眼神清明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我在听。”
他说,“二十年前,我在这条街上修过一台不会响的钟。
今天,我听见它又开始走了。”
许临怔住。
“您是……钟表匠陈伯?”
老人笑了笑,没回答,只从袖中掏出一枚铜制齿轮,放在窗台上。
“给孩子们玩吧。”
说完,转身离去,脚步轻得像落叶贴着地面滑行。
许临拾起齿轮,发现内圈刻着一行小字:**“时间不是用来追赶的,是用来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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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全球各地陆续传来异象。
北境矿区,一名矿工在井下作业时突然停下钻机,摘下头盔,对着岩壁说了句“妈,我想家了”
,然后关掉记录仪,静静坐了两个小时。
监控AI未标记此行为为“情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