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一切都是借口!”
从阿德里安神父的视角来看,这一切就是该死的谎言与欺诈,之前利维坦与七海之主签订了协议,双方之间互止干戈,一致针对基督教会的什一税物资运输船。
对此伟大的角祭司欣然同。。。
清晨的光柱散去后,城市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
不是死寂,而是一种被清洗过的安静,像暴雨过后树叶上悬而未落的水珠,将坠未坠,满载重量却仍轻盈。
许临站在书店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边缘那道浅浅的刻痕??那是小树七岁时量身高时用铅笔画下的,如今已被岁月磨得几乎看不见。
阿禾扫完雪,把扫帚靠在墙边,忽然抬头看向对面街角。
那里原本空无一物,此刻却立着一块石碑似的装置,通体乌黑,表面浮着细密纹路,像是冻住的波纹。
她眯起眼:“那是……新的静音砖?”
许临走过去,蹲下身。
砖体比以往任何一块都厚重,触手冰凉,但内部似乎有极微弱的脉动,如同沉睡中的心跳。
他伸手轻叩三下,砖面竟微微回震,发出一声低频嗡鸣,不刺耳,却直透骨髓。
他猛地记起《沉默革命备忘录》里的一句话:“当第九十九块基石归位,语网将开始自我命名。”
“我们只铺了九十八块。”
他喃喃。
“也许它自己长出来的。”
阿禾站到他身旁,声音很轻,“就像种子不需要人告诉它什么时候破土。”
话音刚落,石碑背面缓缓浮现一行字,由内而外透出幽蓝微光:
>“此地曾有人跪着说了十年对不起,
>直到某天,他终于学会站着沉默。”
许临心头一颤。
这不是系统生成的文字,而是某种更原始的东西??记忆的凝结,痛苦的化石。
他忽然明白,这些新出现的静音砖,并非人工制造,而是由那些曾在沉默中重生的人们,以无法言说的经历为原料,在语网深处自发凝结而成。
它们是活的。
小树这时也跑了出来,绕着石碑转了一圈,突然伸手贴在上面。
片刻后,他闭着眼睛说:“我听见了一个老爷爷的声音。
他说……‘原来不说话也可以被爱’。”
许临与阿禾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震动。
语网不仅记录了沉默,现在,它开始反哺沉默??将那些曾被压抑的灵魂碎片,重新编织成可感知的存在,嵌入城市的肌理。
当天下午,李维发来一段视频。
画面中,一座地下停车场的角落,一群年轻人正围着一块类似的黑砖搭建临时静语舱。
他们没有工具,只是用手搬运旧书、毛毯和废弃音响外壳。
镜头拉近,砖体上浮现出另一段铭文:
>“她说分手那天,一句话都没说。
>可我在她眼里听到了一生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