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睫:“你轻点不行吗?”
谢雪:“哪只蟋蟀怕痛的?”
李远儒:“没事,我可以。”
陆睫:“你嘴唇都白了。”
谢雪:“他是失血过多,不关我事啊。”
陆睫:“你进来没被发现吧?”
谢雪:“外面乱得一塌糊涂,没有人会关心我的。”
李远儒咬牙切齿,苹果肌皱出深坑。
谢雪:“你跟他说了吗?”
陆睫:“他说他还未满刑期。”
谢雪:“啊?没过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喔。”
李远儒:“我本来是被判了10年,但中间出现其他变故,现在……是无期徒刑。”
陆睫:“无期?”
谢雪:“无期!”
备战间外,噪声混杂,狱警呵斥,教鞭挥舞,囚犯嘶喊……
谢雪:“不是,哥们,你说真的啊?”
陆睫脑袋清空,纱布在李远儒后背印出一个黄色正方形。
李远儒:“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出去了。陆睫,你帮我告诉她,是我辜负了她一片真心,让她不要再等了。”
谢雪旁观无语,手肘撞醒陆睫。
陆睫缓过气,“不行,你一定要出去!浮泉国危在旦夕,她身为储君责任重大。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就算死,你也要死在她怀里!”
“这么轰烈吗?”谢雪收走陆睫的纱布,把药膏塞到她手里。
陆睫机械般涂抹两下,便还给了她。
蹲坐在李远儒身前,陆睫瞥了下谢雪,俯身盯着李远儒。
“皇爵联合宋南军,打算谋权篡位。这事君皇还不知道,长公主让我进来,就是为了救你出去。她相信你能跟她一起对付皇爵,她一直都相信。”
李远儒抬眼,睫毛分明,“……”唇边颤抖,眼眸垂下。
陆睫眼角朦胧,“你真的打算这辈子就待在这里,弃她于不顾吗?”
李远儒:“但我,根本出不去。”
谢雪拉了个椅子,坐到两人之间,围成三角圆圈,“你先告诉我们,10年是怎么变成无期的?你杀人全家还是卖小孩了?”
李远儒:“都不是。”
谢雪:“那你倒是说啊。外面马上就要清场,待会我们三个出去,很扬眼的。”
陆睫:“你当初替长公主顶罪,不是很英勇吗?为什么现在她遇到危难,你却又袖手旁观?12年,她等了你12年。你让我怎么跟她说?跟她说这么多年的希望,只是个泡沫吗?”
谢雪:“12……你217年进来的呀?才多大?长公主闯什么祸啦?”
李远儒:“她在兰德市砸毁当地诊所,破坏公共秩序。”
“等一下,”谢雪手指头不自觉提起,“兰德市?砸的,该不会是我家的诊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