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渊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指着铁球下方的炉膛,问道。
“你们烧过水吗?”
众人一愣,不知陆明渊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纷纷点头。
陆明渊又指着铁球,说道。
“就把这个铁球,当成一个烧水的铁壶。我们在下面生火,把里面的水烧开。”
“水开了,就会有水汽,对不对?”
众人再次点头,这都是寻常的道理。
“寻常的铁壶,水汽会从壶嘴里冒出来。但我们这个‘铁壶’,所有的口子都是堵死的。”
“水汽出不去,就会在里面越聚越多,它会发怒,会拼命地想要冲出来。这股力量,大得超乎你们的想象。”
他走到铁球旁,拍了拍一根最粗的铁管。
铁管的尽头连接着一个简单的活塞和一根连杆,连杆的另一头,则是一个巨大的铁制飞轮。
“我们不让它从别处跑,只给它留一个出口。我们让这股愤怒的力量,去推动这个东西。”
他指着活塞,“它动了,这根杆子就会动,杆子动了,这个轮子。。。。。。也就会跟着转起来。”
“我们不需要牛,也不需要马,只需要烧水,就能让这个巨大的轮子,不知疲倦地一直转下去!”
陆明渊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惊雷一般,在所有工匠的耳边炸响。
烧水。。。。。。让一个铁疙瘩自己转起来?
这。。。。。。这是什么道理?
杜铁山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懵懂与震撼。
他们能理解每一个步骤,烧水,产生蒸汽,蒸汽顶开活塞。
但将这些连在一起,所描绘出的那个场景,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