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笑得最得意的时候,茶楼的门帘被人猛地掀开。
一股寒风灌了进来。
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
山羊胡商贾吓得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我们只是在喝茶,犯了什么法?”
“喝茶?”
赵四冷笑一声,将一张盖了印的拘票拍在桌上。
“尔等密谋串联,妄议朝政,甚至还在暗中囤积粮食,意图哄抬物价,阻挠新政!”
“全部带走!”
“冤枉啊!我们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那就去昭狱里随口说说吧!”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这几人按在地上,带上了枷锁拖了出去。
茶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茶客们,纷纷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角落里。
两个背着书箱、风尘仆仆的年轻人,正缩在柱子后面。
他们是进京赶考的士子。
看着那些被抓走的体面人,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书生咽了口唾沫,小声道:
“这。。。。。。这也太吓人了。”
“监察百官,以言获罪,连喝个茶都要被抓。。。。。。用法如此严苛,全凭喜怒。”
“这。。。。。。这分明是暴君,是昏君之兆啊!”
“昏君?”
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书生,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他透过窗户,看着远处那高耸的城墙,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彩。
“李兄,你见过哪个昏君。。。。。。”
“敢在刚登基的时候,就孤身一人,只骑一马,去那千里之外收复山河,去那虎狼之地攻打北莽?”
年轻书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帝王躲在深宫里醉生梦死,何曾见过帝王如侠客般仗剑天涯?”
“只要他能夺回北境,覆灭北莽,一统河山,便是千百年来头一等功绩!”
“这样的君王,怎会是昏君?”
那中年文士张了张嘴巴,想要辩驳,但还是摇了摇头,只嘀咕道:
“等他做成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