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员外说得在理啊!”
众人纷纷附和。
“咱们不怕花钱,就怕花了钱,事儿还办不成,那多憋屈?”
谢远安皱眉道:“所以家父才说,要雇佣敢死之士!趁着夜色,或是走险滩,或是走暗河,总能寻到缝隙钻过去!”
“敢死之士?”
张员外摇了摇头,“谢大公子,这年头,不要命的人好找,但既不要命、又有本事能在千军万马的封锁下把东西送进去的高手。。。。。。去哪找?”
“这得是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吧?”
“就算是各大镖局的总镖头,也没这个胆子接这趟镖啊!”
大厅里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
有钱,有粮。
但路不通。
这是个死局。
谢国韬紧紧攥着手中的酒杯。
他知道大家说得都对。
可是。。。。。。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肃马城弹尽粮绝?
看着那几千弟兄和满城百姓被活活饿死?
那是陈木起家的地方啊!
那是陛下托付给祝将军的国门啊!
就在这时。
“咣当!”
宴会厅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寒风裹挟着尘土,呼啸而入,吹得满堂红烛摇曳欲灭。
“什么人?!”
正在兴头上的宾客们被吓了一跳,纷纷转头怒目而视。
守在门口的几个谢家护院正要上前阻拦,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门口。
站着一个人。
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这趟镖,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