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伴生物种对於前线阵地的不间断骚扰,也確实断绝了他的后备计划。
因为这种自杀式衝锋,並非是为了完成中枢打击,而是想要持续消耗联军的物资和精力,防止大量增员的进入,否则对方完全可以选择扭曲这片空间。
也就是说,为了防止这些东西流窜到镇上,塞拉芬被彻底困死在了阵地,没有任何亲自进入的机会。
唯一的不確定性就在於,他至今都无法確认深红祭司是否真的想要借联军的手除掉施密特。
但无论如何,这场接触性战役的转折。。。。都只能交给l和阿蕾克西婭了。
”aroni-01,有发现尼伯龙根之兽的痕跡吗?“
塞拉芬指挥著亲卫替后援组开闢前进的道路,然后接入了她的频道。
频道那端,传来低沉而潮湿的风声,夹杂著金属摩擦的尖鸣—地下空间特有的迴响。
“一切顺利,我的寻跡犬正在追踪某种大型生物散发的咒力脉衝。“
特伦韦尔精神病院,地下公共区,b5层。
手持纯白之蝎的少女缓步深入用来转移病患的地下隧道,战靴陷入湿滑的浓膜,细长的黏丝在拉伸中断裂。
前方的路面,仿佛被一块活著的墙面堵死。
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充斥在能见度极低的视野,相互挤压,呼吸与低吼纠缠成一片压抑的噪音。
而將主人护卫在中央的异端猎人们,此刻正有条不紊地持续推进,枪械与冷兵器的结合运用,在这群经过层层挑选的精锐巫师手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於是,翻涌的黑雾,或者说怨灵的残遗,在数道移动的虚影间,像是菸灰般高速湮灭。
紧接著,湛青色的冷光震盪扩散,无差別湮灭了波及范围內的一切咒力生物o
在十几秒內完成路况清理的前锋打出安全手势,沉默著再次归入阵列。
”安静一点,正煲电话粥呢。“
阿蕾克西婭步伐不停,抬起骨椎拼接的刺剑在空气中晃了晃。负责构建后端防御线的猎人们立刻收起热武器,纷纷拔出腰间的青铜佩刀,同追击而来的某种伴生物种,展开了大规模白刃战。
“阿隆尼特遣队失联,不排除教团正在刻意针对你们,你最好不要放鬆警惕。”
塞拉芬沉默了一秒,言简意賅的传达了情报,算是尽到了指挥官的职责。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不过死了就死了吧,阿隆尼家族不需要无用之人#039;
蔷薇耳坠在摇晃中叮叮作响,身处围杀中的阿蕾克西婭,声音中带著水汽般的清凉,倒像是在动物园玩耍的小学生。不仅没有丝毫紧张感,而且还兴致勃勃地回头观察起了那些异类生物。
“由於目前还没有遭遇任何一位萨查姆,允许定位尼伯龙根之兽后,优先撤退。”塞拉芬补充,“不要尝试冒险,aroni-01,现在距离你最近的支援就算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也至少需要五分钟才能抵达。“
“知道啦,captionsparrow,我一向都是个听话的小水手。”阿蕾克西婭微笑著结束通讯,顺手拔出一位异端猎人的匕首,头也不回地朝后飞掷。
高速旋转的银光,毫无阻滯地贯穿了启动光学迷彩的中继ap,眾人与前线阵地的mesh连接顷刻中断,消失在梅丹佐的监控中。
隨行的任务记录员表情一怔,与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瞳孔对视,心说你还真是撒谎不脸红啊朋友。
“怎么了?难道是我的妆了么?”
话音刚落,空气像被一根无形的尖针猛然刺破。
一道突破后方防线的黑影,没有任何预兆地闪现在阿蕾克西婭的头顶,猛然覆盖下来,犹如坠石般沉落。
可拿出补妆镜的少女却不为所动,赫然溢出的外放咒力,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將那只伴生物种按在墙面压爆。
”真没礼貌,我在问你话呢。“
肢体与內臟的飞溅中,棕红色的长髮猎猎盪起。
她擦掉眼角粘上的一滴血珠,给自己补了个口红,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