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医院里的那个小杂种,那才是个定时炸弹。万一被顾长歌查出点什么。。。。。。”
“放心好了。一个小孩,还能翻起什么浪?”
沈柏晃着酒杯,语气轻佻,带着一种对生命彻头彻尾的漠视,“已经安排人去‘处理’了。保证干干净净。”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与当日他在度假岛公然安排狙击手时如出一辙,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过是场热闹。
骆飞听到他这满不在乎的口吻,眼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但紧绷的肩膀还是微微松弛了些。
“希望如此。”他低声道,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张家这棵大树,盘根错节,不好得罪。在我彻底坐稳这个位置之前,一点线索都不能让顾长歌抓到。”
话音刚落,沈柏扔在茶几上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作响。
沈柏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那抹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接通,放到耳边,没说话。
电话那头,只有一个短促、紧绷的声音传来:
“任务失败。”
就这么一句。
沈柏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眼中的懒散瞬间被阴鸷取代,仿佛能拧出水。
他什么也没问,直接掐断了电话。
“怎么了?”骆飞的心猛地一沉,急声问道。
“你担心的或许没错。”
沈柏扭头凝视他,旋即仰头,将杯中残余的酒液一口灌下,而后将空杯顿在玻璃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此刻冰冷无比,直勾勾地盯着骆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医院那边,失手了。”
他顿了顿,语气玩味,
“事情麻烦了,那小子,被顾长歌的人,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