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帘青一开始要面对的竟然是期末考优秀。
幸而踩的运动鞋,要是踩的高跟鞋,怕那一瞬,鞋跟都要被踩断。
好事成双,帘青在路上又接到的小酒馆发来的消息。
原先定的是一个月后再去,但现在重要的事几乎都弄完了,人也就空了下来,而且最近钱花超了,帘青正想着要不要再去找一份临时工呢。
瞌睡来了就送枕头,酒馆说有个小工临时有事回乡了,问她能不能今天上工,期间工资双倍,直到她们再找到能上班的人后,她才恢复周末上班。
帘青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快走几步,将头抵在梁念柏肩膀上,“我。。从今天开始可能不太能学习与训练了。”
“怎么了?”梁念柏皱着眉心,“出什么事了?”
“我在外面的工作。”帘青简略概括,“需要提早上班。”
“昂。”梁念柏不轻不淡地应了声,但帘青就是感觉她情绪不太对,歪着头撒娇,“是舍不得我嘛?别担心,等我回来给你带吃的!每天!”
再不赚点钱那些尾款都结不了了,帘青很急,急到她连寝室都没有回去,两人在分叉口告别,一说完拜拜她就撒腿跑。
因此,也没有看见梁念柏专注的眼神,一直到看不见身影后,她才收回视线,顺着秋风往回走,落叶飘飘,疏疏落落。
帘青只花了很少时间就上手,她前台的活较为轻松,钱拿着就烫手,所以主动当服务员帮忙抬酒与点单。
不过她干的都比较少,也就闲暇有空时帮一下忙。
更多时候还是在织她的围巾,帘青借着空档,慢慢将围巾织了个头,底打好了,后续就方便多了,只是梁念柏的生日迫在眉睫,光靠这些时间便显得有些不够了。
想了想,还是在宿舍织起来,毕竟灯下黑嘛,她不说,对方怎么能知道呢。
帘青想得多,还特地买了床帘,只是梁念柏一开始看见那个东西时,表情很怪。
很短的时间,帘青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就主动帮忙递支架,疑问便不了了之。
帘青在上面呆的时间多,在下面与梁念柏见面的时间就少,几乎除了吃喝拉撒,不论白天黑夜都在上面加班加点赶工。
就连晚上熄灯,也随着本能反应织,可晚上有一点不好,看不清晰,帘青便只能时不时用手电筒照一下,很迅速的灯光。
应该。。。是不会打扰到她休息的,对吧。
当然不对,对本就一直看向那边的梁念柏来说,一闪而过的灯就足够引人注目。
终于,她看不下去,在大白天给帘青带了饭后,直接问:“你在上面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诶呀、”帘青已经搪塞过很多次了,说起谎话来面不红心不跳,“在上面准备一个小东西,不重要啦。”
梁念柏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身子微往后靠,一派审问模样。
帘青埋头扒了几口饭,才意识到氛围好像不对劲,懵懵抬头,“嗯?”
“你怎么不吃?”
帘青很心虚,她知道有时候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因此刚说完话就立刻埋头,生怕对方发现她的小九九。
“你在给谁织围巾?”这么多日的思索,足够梁念柏回过神想那团东西能干什么,无非就是围巾手套头套毯子。
帘青整个身形都僵硬一瞬。
梁念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对方实在不会说谎,“给谁啊?”
她尽量舒缓语气,免得自己像个怨妇一样,可话里的酸气怎么都藏不住。
偏偏帘青此刻脑子都宕机了,一点没意识到她的潜在意识,只想着遮掩与逃。
“没谁,我吃完了,先上去了。”
话毕,头也不回地就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