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连一声的质问,让谭二爷顿时就傻眼了。
什么玩意儿?
私会?
爬床?!
抓奸!!!
这,这都什么和什么?!
“不,不是,这是不是弄错了啊?”
谭二爷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讷讷的开口道:“莹姐儿喜欢的,不是,不是韩国公府的小公爷吗?”
这不是说好下个月就能过府了,只要将清姐儿的婚事定下来,那这事儿就稳了啊!
所以莹姐儿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个时候,去和,和薛家的……
这都什么事儿啊?!
“弄错了?
馆陶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亲自送回来的人,从头到尾话都说的清清楚楚,会弄错?
我倒是想要问问二叔,您口中那个温婉乖巧,懂事守礼的莹姐儿,怎么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辱没门楣的混账事来!”
王氏哼了一声,语气里的不屑简直藏都藏不住:“现在好了,扰了馆陶大长公主的初荷宴,现在大长公主找咱们要说法,二叔你倒是说说,这事儿该如何办吧!
办不好,咱们威北侯府阖府上下,就等着封门闭户好了!
我可是没有那个脸面出门去和人打招呼了!而且,也别指望以后别人家会来请咱们过府,毕竟有长公主的那番话在前,谁还会邀请咱们,与咱们来往?”
“没,没那么严重吧。”
谭二爷咽了口唾沫,顶着王氏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勉强的笑了笑,哪怕是到了这时候他依旧还是心存着侥幸。
“毕竟,那不还有薛家嘛!”
“薛家?”
谭二爷不提还好,一提王夫人的火气更是止不住的往上涌,她硬是来回顺了三四遍气,才算是将这股火气给压了下去,而后才继续开口冷笑道:“二爷想要拿什么去和薛家比?
薛家有贵妃娘娘在,可以说馆陶大长公主的这番话,也就是说说而已。
可咱们家呢?
咱们家有什么?
咱们家现在这样,就是别人眼里为了讨好馆陶大长公主,可以随意揉搓表态的软柿子!”
薛家惹不起,那倒霉的也就只有她们威北侯府了。
“可是大嫂,再如何,也不能真的就看着莹姐儿去死吧?!”
谭二爷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真的要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步入绝路,他却也是不愿意的。
王氏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丫头回禀,说是同去初荷宴的威北侯府的几个姑娘都回来了,正在外头等着进来回话呢。
如此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吩咐让姑娘们进来回话。
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四个小姑娘,王氏的心里便是一阵懊恼伴着悔痛,她真是恨啊!
当初为什么她就不能再坚持一下,硬是撑着不同意老夫人的提议和底下那混账二叔的死缠烂打,不让谭婉莹那个小贱人去参加初荷宴,那是不是也就没有今天这一场祸事了呢?
可偏偏天下没有后悔药卖。
王氏抬了抬手,示意底下福身行礼的几个姑娘起身,然后才开口道:“你们从初荷宴回来,自然也知道场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只让你们将你们知道的细节都说一说,也好让我们有个应对的法子。”
听了王氏的话,几个姑娘也没有隐瞒,七嘴八舌之间就将发生在初荷宴上的种种对王氏交代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