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远侯可没想到她如此尖牙利齿,他气得吹鬍子瞪眼睛,“这中秋宴会本就是你负责的,这月饼也是你亲手做的,难道不是你想害人,还能是其他人么?”
寧远侯这么一带节奏,那些拥护他的人,一个个跟著附议。
“皇上,臣觉得寧远侯言之有理,嘉嬪娘娘的嫌疑確实最大!”
“皇上,嘉嬪具有作案的动静,而且现在物证俱全,她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
“皇上,臣听闻云嬪腹中所怀是一位皇子,嘉嬪此举其心可诛!”
好吧,他们又开始表演了,简直是无羞无耻!
邢烟这次不想再给他们出丑的机会,她看向穆玄澈,福了一礼,“皇上,臣妾是不是无辜,想必蔡总领已经查明真相。请蔡总领將真相公布於眾吧!”
闻言,穆玄澈点了点头。
蔡鸿英这才继续道:“奴才除了查到这两件物证,还抓到一个人。”
他说著,冲殿门口拍了拍手,很快,便有两个侍卫扭著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眾人一看,这不是尚食局的宫人么?
宝珠故作惊呼道:“小顺子,你怎么……”
“奴才……奴才……”
小顺子两条腿已经软得走不了路,他是被人拖进殿內的。因为嘴上塞了一团布,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睛,却在殿內寻找著可以救命的人。
云嬪在瞧见他的那一刻,整张脸都白了。
这是寧远侯为他安插在宫里的一枚棋子,她没少利用小顺子在宫里兴风作浪。
但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她故意压低了头,不去看小顺子一眼。
“大胆奴才,说,你都做了什么?”
穆玄澈厉声呵斥。
蔡鸿英一把扯掉小顺子嘴上的布团,重重地踢了一脚,“如实招来,否则去了慎刑司,定要你生不能死无门!”
小顺子跪在地上,嚇得却说不出话来,他突然伸手指向嘉嬪。
“她!是她,她让我放的毒——”
有了小顺子的指认,邢烟这罪名是脱不了了。
寧远侯又开始叫囂,“这一回,嘉嬪娘娘无话可说了吧?”
邢烟却在这个时候起了身,径直走到大殿中央,“要让寧远侯失望了,本宫现在有话要说。”
她依旧是冲穆玄澈福了一身,“小顺子既然说是我让你放的毒,可知本宫让你放的什么毒?”
小顺子不与邢烟的视线对视,只是一个劲儿地躲闪,“砒……砒霜……”
趁眾人譁然之际,邢烟继续追问,“那本宫是让你给何人下毒?”
“云……云嬪娘娘,您说……要让云嬪死无葬身之地……”
小顺子继续胡诌。
“嗯,你说得很对。本宫是亲自把砒霜交给你?还是让本宫的侍女交给你的?”
“侍女……”
小顺子越答,声音越低。
邢菸嘴角牵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那本宫的侍女嘴角是不是有颗痣?”
宝珠故意伸手捂住嘴,不让旁人瞧见。
小顺子立刻摇头,“没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