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又来了,带着镀过金的,
但依然是那种旧有的幻梦,
我望见了一座孤寂的坟冢,
它等着,为什么还彷徨逡巡?
任何人也不会为这个悲伤,
人们将(这一点我十分相信)
对于我的死亡大大地庆幸,
更甚于祝贺我渺小的诞生……
我喜欢莱蒙托夫,他有一种忧伤的力量,隐藏的唯美**,在看似绝望的文字里,还有不可磨灭的希望。
监狱里的你也很孤独吧?
高能,还是上次说过的那句话,千万不要放弃希望。看过《基督山伯爵》吗?也许等待的就是凤凰涅槃!
赐给你希望吧!
端木秋波
2009年7月14日
2009年7月14日?
秋波居然是在古英雄27岁生日时写的这封信。
上个月我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不知不觉中在监狱里度过,终身监禁将渐渐消除时间概念,大概等到我满头白发,都不知已过了多少年月。
她的哥哥果然是端木良,我认识的那个端木良,据说还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我才会在15岁那年,有机会拯救跳水的秋波。他们爸爸妈妈离婚的原因,想必也与蓝衣社有关——他们的父亲肯定也是其中成员,悄悄地进行见不得人的勾当,乃至被妻子认为是精神病。至于秋波爸爸的自杀,也是因为兰陵王的秘密而走火入魔了吧?可惜端木良还不吸取教训,自己也深深地陷了进去,结果害人害己!
秋波信里还说去年9月,她的哥哥开始变得忧心忡忡,不久公司就关门歇业了。那正是我到达美国,常青遇害,我被警察抓住的时间——端木良的幕后主子死了,他当然就变成了丧家之犬,恐怕他公司的幕后老板也是常青,否则怎么会那么快就倒闭了呢?
没错,这些都与那个黑暗中的人有关!
他(她)在美国杀死了常青,又成功地把我陷害进监狱,现在正悄悄地侵吞常青的财产——也许其中有大量来历不明的黑色财富,甚至去中国对常青的手下赶尽杀绝,于是端木良失踪了,说不定已经死了!
当我被关在肖申克州立监狱,外面的世界不知发生了多少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包括曾经在我身边的人们。
再读了一遍秋波的信,尤其那首莱蒙托夫的诗——《孤独》。
肖申克州立监狱。
独自站在操场的铁丝网边,透过高墙眺望8月末的落基山,雪线正逐渐下降,据说两个月后就有大雪降临。
我将衣领紧了紧,阻挡荒原呼啸往来的风,回头看着正打篮球的华盛顿与比尔。
老马科斯不知跑去哪儿了,就连老杰克也不见了踪影,大概已老得没力气放风了吧。
铁丝网外走来一个狱警,我立即转头想要离去,却听到他喊了一声:“喂!
1914!”
一个特别的声音,我的双腿顿时似被灌入了铅水,独自孤零零地呆站在原地,直到看清那张可怕的脸。
阿帕奇。
该死!又是这个新来的家伙,狱警大盖帽底下,一张本地印第安人的脸,秃鹫似的鼻子与眼睛,放射出剥头皮战士般的凶狠目光——肖申克那么多的狱警,只有他能让我定住不动,仿佛一下子来到寒冬。
“你好!”
我装作很有礼貌的样子。我可不愿再挨一下电棍了,这几天头顶依然隐隐作痛,这会影响我那本就不高的智商吗?
“关于我打你的那棍,希望别太介意,因为我是C区的老大,不允许任何人挑战我的权威。”
印第安人阿帕奇与我隔着铁丝网,相距不到半米,他身上的死尸气味让我感到恶心,却不得不违心地点头:“我明白了,先生。”
“如果你配合我的工作,并遵守这里的规矩,我们还是可能成为朋友的。”
朋友?我是不会和狱警交朋友的!但现在必须伪装自己:“非常愿意。”
“不,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