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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真凶（第11页）

她靠在门上一动不动，干脆闭上眼睛，也许是等待我掏出手枪，射穿她那可怜的脑袋。

当我完全无计可施时，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着急地把手摸进衣服里，里面藏着一把手枪。

飞速掏出手枪，瞄准来人之时，却听到莫妮卡的声音：“是我！”

她气喘吁吁地回答：“当你冲出车门的时候，我就被你惊醒了，跟着你跑了上来。”

“你真行！”

我把手枪塞回衣服。莫妮卡看着那个女孩说：“怎么回事？”

不想给她留下暴力印象，我松开紧抓着的手，低声说：“就是她。”

莫妮卡小心地蹲下来，拍着女孩的肩膀：“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是来帮助你的。”

我也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想弄疼你，但我真的想得到你的帮助。”

但她依然没反应，坐在513房门前，怔怔地看着我们的眼睛。

“你看我们像坏人吗？”

莫妮卡是不太像，但我戴着金色的假胡子，又露着中国人的眼睛，看起来就很可疑了。

“你！”莫妮卡回头怒目对我道，“滚到后面去！”

我只能乖乖地后退几步，而她像姐妹一样抱着那女孩，其实她们年龄也差不多。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坐在门口总不太好吧，我们进去谈谈好吗？我知道你受过很多伤害，但我们也受到了同样的苦难，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找到我们共同的敌人！求你帮帮我们，不要让我们再度绝望，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真的吗？”

短发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莫妮卡真诚地点头：“真的！请开门！”

不得不承认，混血美女具有一种特别的亲和力，无论同性还是异性，都会自然地信任她。

女孩站起来掏出钥匙，打开513房间的大门。

三个人走进房间，厚厚的黑色窗帘，透不进一点点光。打开电灯仔细观察，格局与对面公寓楼差不多，想必是同一个建筑师的设计。但女孩的房间就是干净舒服，装饰和摆设也很简洁。

莫妮卡安慰着她，反复解释我们不是坏人，也是一年前的受害者。我赶快摘下假胡子，免得再让她受到刺激。

我小心地走到卧室窗口，拉开厚厚的黑色窗帘。马路对面的五楼窗户，是一年前的凶案现场，如今却是一个变态单身汉的公寓。那架偷窥的望远镜还在窗前，正是昨天我所在的位置。

从这扇窗户看到对面，如果那边晚上开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所有杀人细节。

愚蠢的警察！勘查现场的时候，为什么不到对面调查一下呢？

莫妮卡搂着短发女孩，坐到卧室的椅子上，抚摸她的头发：“你叫什么名字？”

“Mary。”

她的声音非常轻，像刚出生的小鸟。

“多大了？”

“22岁。”

“在这儿住了多久？”

“两年。”

Mary目光有些呆滞，仿佛任人摆布的洋娃娃。隔壁拉美女子说她进过精神病院，看来并非编造。

我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Mary，你是不是还记得去年的9月16日晚上，你在这个窗户后看到过什么？”

“你一定看到过！是不是？”我将手指向卧室窗户，“就是这扇窗！”

Mary却低头不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莫妮卡对我耳语道：“你别刺激到她。”

但我把她的话当作耳旁风，继续对着Mary说：“你看到了！透过这扇窗户，看到马路对面大楼，同样是五楼的那扇窗户，亮着灯的房间里，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

“No！”

她捂着耳朵尖叫起来，紧闭双眼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