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氏呵呵冷笑:“养病?你们家有钱给她请大夫吗?要是有的话,现在就请大夫过来,把张灵秀的病给我治好。下个月,最迟十五,我就要带我儿子来迎亲。如果到时候不能给我们一个健康的张灵秀,就赔偿我们五十两银子,你敢立字据吗?”“这……”胡氏看向张老七。胡氏懦弱了大半辈子,没有主见,什么都听张老七的。“姐姐,我难受……”张灵秀的妹妹张灵兰扶着墙走出来,刚迈出门槛,身子朝下面滑去,眼瞧着就要撞上石头。张灵秀看见张灵兰这样摔过来,顾不得自己身体上的疼痛,用尽全力扑过去,垫在张灵兰的下面。张灵秀脸色惨白,眼神涣散,看起来不太好。她朝旁边一侧,呕的一声,吐出了大量的血水。“我的天啊……不行,这个臭丫头明显有病,这个字据也没必要立了,马上退还我们彩礼,还要赔偿我们损失。”“我们已经把银子花光了,要钱没有,要人你就带走。你也不用等下个月十五,现在就可以直接把人领走。”张老七见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也不装了,直接撕破脸皮。“你闺女明显有病,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把她领回去,要是死在我们家,那不是说我们家克死了她?”刀氏不傻,当然不可能花二十两银子买下这么个东西。之前她还不想把话说死,想着张灵秀要是真能治好,她就不用重新挑选儿媳妇。现在张灵秀都吐血水了,看起来像是得了绝症的样子,她最后那点犹豫也烟消云散了。“张大宝是这家吗?”从院门口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又是谁呀?”张老七不耐烦地吼道。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走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进来时,原本争吵的声音都停下来了。哪怕是刀氏这样粗鲁的悍妇,在看见这些真正凶神恶煞的地痞流氓时,还是本能地怵得慌。“各位有什么事吗?”张老七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问道。“张大宝是你什么人?”为首的汉子抓着张老七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那是我儿子……各位好汉,我们大宝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吗?如果有的话,还请各位担待一下。”张老七讨好地笑。“也没什么得罪的地方。”为首的汉子说道,“他在外面赌博,欠了我们赌坊五十两银子。”“这……我们大宝是老实孩子,怎么可能去赌坊,是不是弄错了?”胡氏一听,只觉天都塌了。“你的意思是说老子在敲诈你们?”为首的汉子骂道,“我看你们这些老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看清楚,这是你儿子画的押,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你儿子欠我们赌坊五十两银子。”胡氏和张老七不识字,就算看了那些契书也看不懂。张老七伸长脖子看了看,也只看见一个手指印。村口,马车里。汤氏打起帘子,看着对面的方向,竖耳听着那边的动静。“闺女,咱们真的不去看看吗?那是你大哥的心上人,要是有什么差池,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不太好啊!”不管她与唐春生的事情成不成,现在唐春生的确对那小姑娘是有心思的,说书人说这叫‘爱屋及乌’,她应该帮一把。“娘,张姑娘说的是听她的音讯,如果她需要我们帮忙,肯定会派人来找我们,可是到现在为止她没有找我们。刚才那几个人我瞧着不太像是上门找麻烦的,再等等吧,要是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再出手也不迟。”“张家村有个庄子叫碧霞庄,是一位有钱夫人的出嫁庄子,之前那位夫人请了许多工匠重新修葺,岳父和两位兄长就是帮忙做工的人。这位张姑娘在庄子上帮忙做饭,与各位工匠的关系非常好。当然,如二哥所说,她对大哥的确格外的照顾,她与其他男子虽相处不错,却与他们保持着距离。不过,其中有个小兄弟长得瘦小,有次生了病,无人发现,是张姑娘找大夫来给他看诊,还帮他垫付了药钱。那位小兄弟有个在赌坊当打手的堂兄。前几日,张家小儿子张大宝被几个人教唆着进了赌坊,刚开始赢了点,之后连着输钱。”宋璃川坐在马车外面,把有关张灵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女婿,你查她?”汤氏惊讶,探出脑袋,看着坐在外面的宋璃川。“你不放心这丫头?”“既然是兄长:()与堂妹换亲后,糙汉夫君宠她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