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碎大石”——用灵力震碎石头。
“灵鸟之舞”——现场跳全国中小学广播体操。
季安栀摇头晃脑表演完,还要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卖艺不易,白嫖可耻~上供金银,财源滚滚来~”
“哎呀,这是仙鸟啊,会说话,还会卖艺。”
“通体透白,也不知是哪位神仙的小鸟落入凡尘。”
“我听说,仙人坐下有仙鹤,难道这就是仙鹤小时候的模样?”
好些个村民七嘴八舌,最后纷纷献上自己的铜板,并双手合十朝季安栀拜了几拜。
季安栀展翅接受大家的朝拜。
季安栀数了数,觉得够了,离开前,还“tui”了一个村民一口:“你才肥,你全家都肥。”
村民:?
她哼哧哼哧飞到药店买上好的金疮药,老板欺负她,她就啄他的手。
千里之堤毁于一啄,眼看整个药店都要被啄烂了,那老板终于愿意卖给她。
等季安栀回到破屋,江允正坐在床沿边,似乎在等她。
“师尊,你去哪了。”
他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神识却紧紧跟着她,所有的神经仿佛都紧张起来,每一根分叉都在判断她接下来的话是真是假。
季安栀:欧,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徒儿啊。
季安栀喘着气飞回来,半死不活大字摊在床上。
“卖艺,给你挣点买药钱。”
卖艺?
买药?
对江允来说,都是很陌生的词汇。
他喉间微滚,接过乾坤袋,拿出里面瓶瓶罐罐的金疮药。
苍白的指腹一寸一寸,摸索着这些冰冷的罐子,好似里面装的是千年难遇的长生不老药一般。
也不知为何,心头温温热。
“我还以为,师尊走了。”
“我能去哪?”
季安栀转念又想,我走没走,你能不知道吗,呵,小魔头。
江允当然知道她没走。
他怕她走。
他说给她听,想让她别走。
想让她亲口说她不走。
想无数遍听她说她不走。
季安栀浑然不觉。
她兀自拖来一盆水,很有仪式感地用七步洗手法仔细清理翅膀,然后挥翅示意他快坐好来。
江允乖乖照做,无神的眸子盯着她。
她把金疮药在桌上排排放好,用喙一个一个撬开盖子,然后用灵力把那些药粉全都引出来,让药粉和自己的灵力充分混合,增加药效。
然后九十度歪头看他。
“脱啊。”
江允迟疑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