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拽住他的耳朵:“没大没小,叫师尊。”
乍一触碰到他的耳廓,手仿佛被烫到,火辣辣的。
季安栀莫名有些心慌。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脱离掌控。
她忙转移话题:“快走吧,我们快快去找根器。”
“好。”
二人转头便上了路。
季安栀想要吹冷风多清醒清醒。
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玉佛门四围有结界,二人必须避开结界。
“师父从前住的禅房有个后门,他为我单独留了结界,让我无论何时何地回到玉佛寺,都可以从那里进入。”
“好,听你大师父的。”
江允:……
二人趁着天黑上路。
季安栀揣着至阳珠,一路跟着江允。
她脑子里乱乱的,一方面觉得事情可能不会按照她想的发展,她必须想办法调正,一方面又在为方才在佛塔外看到的东西心有余悸。
她望着江允颀长孤独的背影,时常有些怔忪。
方才江允说死不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否在试探她什么?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几日毁灭度迟迟没能再爬升哪怕0。1,也让她有些不安。
季安栀觉得自己不快乐了!
江允放慢了脚步:“师尊,你从未与我说过你的事。”
“我?”季安栀警惕地沉默了一瞬,“我以前就是个普通的牛马啊。”
“那师尊,你上辈子,究竟死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
季安栀目移:“我死在阶梯教室里。”
江允:……
“师尊为何口口声声要毁灭世界?”
江允心情极好,但他想要反复确认。
季安栀却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又问回来了!
季安栀有些心虚。
她恍惚想起与江允的初见,不,不只是初见,与江允有关的所有,其实都是她与系统的约定罢了。
其实说白了,一开始,她就是利用江允。
“师尊,你怎么出汗了?”
她心虚起来这么明显的吗?
季安栀忙下意识擦汗,却突然想到自己是鬼根本没汗。
糟糕,被江允算计了。
少年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
多了几分大漠夜晚的冷冽。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