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安那句话,彻底击碎了苏雪柔所有的幻想和侥幸。她腿脚发软,踉跄着后退一步,脚后跟重重磕在门槛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摔坐在地。脸色惨白得没一点血色,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眼里的怨毒被绝望取代。她还想扯着嗓子再说些什么难听的,胳膊被林婉秋一把拉住。林婉秋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又瞥了眼远处渐渐走远的两道身影,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她狠狠拽了苏雪柔一把,几乎是拖着她进了屋,“砰”地一声甩上院门,那力道震得门楣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总算隔绝了外面可能投来的异样目光和议论声。“妈!凭什么?!”苏雪柔猛地甩开林婉秋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崩溃地大喊大叫,“顾淮安怎么会喜欢她?苏禾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论家世背景,论长相模样,论脾气性情,我哪点比不上她?凭什么她能嫁进顾家?!”她一边喊,一边用力捶打着桌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满脸的委屈和嫉妒,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林婉秋看着她歇斯底里、不管不顾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耐烦,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还有点自嘲:“凭什么?就凭苏禾有本事!”“她能凭自己的能耐考上燕京大,能让顾淮安那样心高气傲的人另眼相看,还能让顾家上下都点头认可,这些,你做得到吗?”林婉秋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扎人心,“雪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别人都该不如你。”苏雪柔瞪大眼睛看着林婉秋,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母亲。在她的印象里,妈从来都是偏袒她的,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站在她这边护着她,可今天,她竟然帮着苏禾说话?林婉秋看着她满脸震惊的样子,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和后悔:“雪柔,你斗不过苏禾的。她的聪明劲儿,她那股不服输的韧劲,你都比不了。要是还想以后日子过得畅快,我劝你看开点,别再揪着这些事不放,不然最后难受的还是你自己。”说完,她没再理呆愣在原地的苏雪柔,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她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当初苏禾刚从乡下回来的时候,她要是能少点偏见,多关心她一点,而不是一门心思护着雪柔、排挤苏禾,或许现在,母女俩也不会生分至此。可惜啊,世上没有后悔药。苏雪柔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母亲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母亲的话,心里的嫉妒和不甘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冷却下来,只剩下一片茫然和无力,连哭都忘了。另一边,赵慧敏在得知顾淮安带着苏禾见了家长,顾家上下认可了这门亲事的消息后,在家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搪瓷缸子,塑料梳子,习题册,扔得满地都是,一片狼藉。她母亲在一旁柔声细语地安慰:“慧敏,看开点,以你的条件,能找到更好。”可惜,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趴在床上放声大哭,哭声里满是绝望和不甘,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枕头都浸湿了一大片。最后还是她父亲忍无可忍,“砰”地一声推开房门,怒吼:“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真是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到尽了!”赵慧敏被父亲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但依旧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肩膀还在轻轻颤抖,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像丢了魂似的。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苏禾?论家世,她是根正苗红的干部家庭女儿;论样貌,她长得不比苏禾差;论工作,她在军区附属高中当老师,体面又稳定。可为什么,顾淮安选择的不是她?吉普车驶离军区大院,车轮碾过路边的碎石子,车身晃悠着,带着点颠簸。车里静悄悄的,顾淮安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眉峰拧着一丝化不开的沉郁。他侧头看了眼身旁的苏禾,眼神里满是心疼:“苏雪柔她,平时也一直这样跟你说话?”原来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日子里,苏禾在苏家,竟是这样被人带着敌意对待。一想起刚才苏雪柔尖锐的嘶吼,那些刻薄又伤人的字眼,他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似的,闷闷的发疼。苏禾望着窗外掠过的梧桐树,转过头,脸上挂着一抹无所谓的浅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害,她估计是看到你跟我在一起,气疯了。”苏雪柔有个青梅竹马的对象,叫赵向阳,两家早就默许,就等着她毕业就办婚事。可顾淮安是什么人了?大院里公认的高岭之花,年轻有为模样周正,当初要是顾淮安能对她露半点意思,估计早就把赵向阳抛到九霄云外,一门心思扑他身上了。,!顾淮安向来不:()重生七五:真千金她只想搞钱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