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伸手向天,猛然发力,将这片空间的天空撕裂,露出原本的模样。空间渐渐消散,最终化为乌有。血刀与红月突然出现在人群之中。此时,烽火山的兄弟与山匪们仍在激战,两人的骤然现身令众人大吃一惊。红月被烽火山的同伴认出,立即有两人上前搀扶,将她带到飞羽身边避险。而血刀则出现在山匪之间,那狰狞的模样吓得山匪们纷纷举起兵器,不知这怪异怪物从何而来。飞羽的伤势已好了七分,见红月突然出现,连忙扶住她,运转真气探入她体内检查。然而一番探查下来,竟未发现红月脏腑有任何损伤,可她神色萎靡,虚弱不堪,仿佛身负重伤。血刀这边情况却大不相同。山匪们畏惧他丑陋的外形,纷纷举起兵器相向。血刀如今实力大增,自不会在意这些昔日手下。既然他们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那就让他们做最后的贡献!血刀朝其中一名山匪伸出赤红的手,隔空将他拽到面前,轻轻一捏便掐断了对方的脖子。随即提起头颅,疯狂吸收其血肉。不多时,那山匪便被吸噬一空,血刀身上的血肉也随之增长了几分。显然,他已完全掌握了吞噬之力,能轻易将常人的能量吸干。周围的山匪目睹这骇人一幕,吓得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地望着这个既丑陋又嗜血的怪物。此时飞羽已从红月口中得知,这丑陋怪物正是血刀。在飞羽不断输送真气之下,红月的精神稍有好转,但因之前在空间中消耗过大,一时仍无法行动。见红月这般模样,飞羽心痛不已。红月是为救他与血刀交手才受此重伤,若非自己被血刀所伤,她也不会变成这样。想到此处,飞羽深感自责。待红月稍缓,飞羽唤来一名弟兄照看她,自己则持着水寒剑起身,直面血刀。血刀察觉到注视,转头望向飞羽。此时的他自认已无人能敌,再无威胁。原本他已做好献祭生命的觉悟,却在最后一刻暴露出贪生怕死的本性,将自身彻底献祭给魔道,获得掌控灵魂的力量,这才避开红月的致命一击,并将血色长刀的能量化为己用,变得比以往更强。如今的血刀不仅保有原本的兽化力量,更汲取了部分魔道之力。见飞羽瞪视自己,血刀神情未变——事实上,他如今面容模糊,做任何表情旁人也无法看清。既然飞羽已构不成威胁,血刀也不再重视这个曾打得自己吐血的对手。他瞥了飞羽一眼,便转过头继续抓起一名手下,吸食其血肉,使自己的躯体逐渐充盈。想必不久之后,血刀的身体就能恢复原状。飞羽紧握水寒剑,心知今日必须除掉这入魔的血刀,否则大秦百姓将长期笼罩于腥风血雨之中。血刀每吸收一名山匪,力量便增强一分,不能再给他时间继续壮大。飞羽心念一动,水寒剑瞬间覆上冰霜,直冲血刀而去。血刀察觉身后剑风袭来,却未转身,右手仍在吸食山匪血肉,只抬起左手,在剑锋即将触身之际,以力量定住水寒剑,使其无法寸进。飞羽只觉血刀力量磅礴,较原先强了三倍不止,自己如今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此时,红月却强撑起身,闭目凝神,将精神力量灌向飞羽手中。飞羽未察红月动作,只觉一股神秘力量推动手臂,水寒剑霎时破开血刀防御,直刺入其体内。正专注吸食手下血肉的血刀,直至感知身后精神波动,才惊觉水寒剑已刺入体内。血刀大怒,甩开手中手下,发力震飞飞羽。他低头看向胸口的血洞,抹去鲜血,那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流出的血也渐转为黑色。他怒视远处的红月,而红月回以一记虚弱而嘲讽的微笑。血刀被激得暴怒,径直冲向红月。就在血刀的魔爪即将触碰到红月的一刹那,飞羽猛地冲出,狠狠撞开血刀,随即一把抱起红月,迅速退至远处。飞羽将红月小心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地方,轻声道:“红月,听话,这次真的不能再动用你的力量了。相信我,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他。”红月眼中含泪,声音哽咽:“飞羽哥哥,你不能有事……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望着飞羽,目光中满是依赖与不舍。飞羽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别怕,我们还有未完成的事,我绝不会轻易倒下。”他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红月虽仍揪着心,却不得不逼自己点头。安顿好红月,飞羽转身面对血刀,目光渐沉。血刀撑地起身,胸口黑血不断渗出。他抹去血迹,眼中怒火翻涌——那些被他吞噬的血肉,早已化作浓稠腥臭的魔血,成为他力量的来源。飞羽深知,此刻已别无选择。身为雪狐传承者,除魔卫道是他的宿命。即便之后将因此被世人觊觎、追逐,今也必须彻底释放传承之力,将血刀彻底铲除。心意已决,飞羽收起水寒剑,凝神运转体内传承。,!一道巨大的雪狐虚影自他体内浮现,额间银芒闪烁。顷刻间,他周身气势暴涨,水寒剑亦随之共鸣,光华流转,仿佛与主人一同苏醒。血刀注意到飞羽的变化后略感疑惑,却没有立刻出手打断。这并非出于武德,而是单纯想看看那奇异仪式能带给飞羽多少提升。此刻的飞羽与红月即便联手也难敌血刀,但他渴望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入魔的血刀尚存一丝人性意识,正是这份残存的清明让他愈发狂妄自信。察觉到飞羽身负雪狐之魂后,血刀随手抛下沾染血污的山匪残躯。这些凡人的血肉能提供的能量太过微薄,他早已厌倦。若能吞噬神眷之体的飞羽,不仅能让这副半人半鬼的躯壳恢复如常,更能稳固魂魄,彻底掌控这具身体蕴藏的滔天魔力。飞羽周身泛起莹白光辉,雪狐传承之力已完全觉醒。神眷体质与入魔者天生对立,今必须用这份天赐之力净化世间魔物。血刀舔去唇边残留的血迹,踱步向前。飞羽再度执起水寒剑,传承之力与剑身产生玄妙共鸣。剑柄传来的温热感贯通胸膛,原本沉重的古剑此刻如羽毛般悬浮在掌心,随着心念流转轻颤。许多以往参不透的剑招骤然明悟,剑锋未动已有凛冽剑气萦绕四周。飞羽纵身前冲时,血刀腐烂的面部挤出玩味的表情——吞噬大量血肉后,他面部已生出薄薄皮肤,虽身躯仍是血肉模糊,但至少能清晰展现那抹狰狞的期待。血刀已将那柄血色长刀彻底融入己身,此刻的他,自身便是武器,武器便是他的身躯。他带着一身腥臭气味,朝飞羽疾冲而去。所过之处,地面留下道道黑色血迹,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飞羽白衣胜雪,雪狐之体令他身形愈发轻盈灵动,平添几分飘逸之姿。转眼之间,两人轰然相撞。飞羽手中的水寒剑被血刀一双巨掌牢牢擒住,再难寸进。血刀面露得色,讥讽道:“神眷之体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厉害!”飞羽不语,只是对着那张狰狞的脸冷笑一声。随即,雪狐传承之力骤然爆发,水寒剑顺势直刺入血刀体内。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血刀猝不及防。水寒剑不仅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更在伤口周围凝结出一圈寒冰,阻碍着伤势的愈合。血刀虽惊,却迅速反应,抬腿便将飞羽踹飞出去。此番飞羽能轻易得手,一方面是传承之力的加持,另一方面也是血刀过于自信,未曾料到飞羽的传承之力竟有如此威能。血刀抚摸着伤口,那处的冰霜痕迹持续侵蚀着伤处,让他无法像往常般快速恢复。至此,血刀终于开始正视飞羽——雪狐传承蕴含着神圣的光明力量,正好克制他体内的魔道之血。若再被飞羽所伤,伤势将难以愈合。飞羽虽被踢飞,却未受伤。他对这一击颇为满意,传承之力赋予的极速,让他看到了取胜的希望——只要凭借速度优势,便能逐步占据上风。不给血刀喘息之机,飞羽再度逼近。临近时突然凌空跃至血刀身后,欲趁其不备再添新伤。但这一次,血刀早已洞察飞羽的动向,瞬间转身,一掌拍出。飞羽察觉不妙,知突袭已败,急忙闪身避过这一掌。两人相对而立,陷入对峙。血刀心知速度不及飞羽,若贸然进攻,必会被对方抓住破绽。他必须等待飞羽先出手,再寻机施以致命一击。飞羽同样清楚眼下局势——一旦被血刀抓住机会,必将遭受重创,战力大减。就在二人僵持之际,烽火山兄弟与山匪们的战斗也已进入最后阶段。尽管敌人数量远胜己方,但烽火山的众人毫无退缩之意。他们始终严格遵循飞羽所传授的阵型,前赴后继,前排倒下,后排立刻补上。凭借严密的配合,他们逐步消灭了混乱无序的山匪,不断削弱对方的战力。依靠玄武队坚实的防御和青龙队强劲的输出,烽火山渐渐将敌我人数差距拉平。即便经过飞羽的训练并采用他精心设计的阵型,烽火山众人原本也只能应对两倍于己的敌人。但这些凶悍的山匪在钱财的驱使下,爆发出远超平常的战力。然而,首领的突然异变让山匪们士气大挫,未能对烽火山造成太大伤亡,这才使得三倍之敌被逐步歼灭。见己方逐渐占据人数优势,飞羽决定立即行动。若等兄弟们消灭完山匪,他们势必转而围攻血刀。倘若血刀还藏有什么大范围杀招,弟兄们必将遭殃。因此,飞羽必须缠住血刀,不让他有机会出手,以免胜利代价过高。不料血刀竟先沉不住气。见飞羽迟迟不动,似在暗中谋划,血刀担心容他思考下去,会想出对付自己的策略。一股腥风扑面,血刀已疾冲而来。飞羽原以为对方不会抢先出手,却没料到他如此急躁。也罢,既然血刀先动,正好利用速度优势与之周旋,慢慢寻找破绽,看他能撑到几时。血刀杀至眼前,飞羽身形瞬动。:()大秦:我的底牌是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