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基、辞忧看到眼前的一幕幕,著实被震撼到了。
裴墨染交代著手下官员前去营救。
云清嫿下了马,她跟接应的商队攀谈,准备去看货物。
商队跟在军队后面进了城。
难民看到他们,纷纷迎上去作揖,“多谢,多谢……”
几个將军抬头挺胸,目不斜视。
“爹爹,这些百姓认识你们吗?”辞忧好奇地问。
裴墨染眼神和蔼,他摇摇头,“他们在感谢朝廷的救济。”
辞忧眼冒金光,看他的眼神都染上了几分崇拜。
他低声教诲道:“承基、辞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些救济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罢了,大昭不是裴家的,而是千万百姓组成的。”
云清嫿抱著胳膊走在一旁,她的嘴角抽动。
“多谢,多谢啊……”
一个难民衝过来,跪到了云清嫿面前,不確定的问:“您可是宋老板?多谢宋老板的救济!”
难民闻声纷纷抬起头,他们乌央乌央地涌上前,拿著碗对云清嫿磕头,“多谢宋老板……”
所有官兵诧异地侧头看著云清嫿,脸上像是开了染坊,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十分有意思。
云清嫿瞥了眼僵化的裴墨染,似笑非笑地摆手,“快快请起,这次的大头輜重,不是我捐的,而是朝廷。”
听到朝廷二字,百姓这才眼珠子一转,看向裴墨染的方向。
他们整齐地跪下磕头。
“多谢官老爷……”这是这次的声音起伏不大,少了几分真挚。
军队的风头再一次被云清嫿的商队压下。
官兵看云清嫿的眼神肃然起敬。
玉容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她被打得半死,每走一步伤口都疼。
可她白了云清嫿一眼,“装什么啊?她做这些,不过是想引起男人的注意!汉子婊!”
“嘘……別说了!”晚香都快急哭了。
昨晚的事,公主怎么还不长记性?!
裴墨染却觉得无地自容,他堂堂天子、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而再再而三被女人压一头。
“宋小姐可真是侠肝义胆,女中豪杰。”裴墨染的语气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