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还是陛下的媒人,不找他找谁?
既然大將军连脸都不要了,都愿意让女儿入宫当夫人,他们还在乎什么?
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说不定。。。。。。说不定自家女儿要是生了个出息的皇子,將来那位置可说不定是谁的呢。
大汉可没有嫡长子继承制的说法,一切还要看皇子本身啊!
要是不成器,难道还真能將皇位下去,那不是胡闹吗?
总之,张贺的府邸门槛差点被踏破了,但让眾人无奈的是张贺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杜县,土塬上一座不大的二进小院处於土塬南方边缘,其下就是灞河。
此时已是九月,土塬之上的粟米已是沉甸甸,饱满的粟米穗看著就是喜人。
而在此时,数匹马出现在田园之间的小路上,一青年身穿麻衣,身后跟著数骑,还有一中年富態男子,不时地观望周围,好似在戒备什么。
“放轻鬆点,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別嚇著乡亲们!”刘询看向胡安不满道。
没错,一行人正是出宫的刘询,隨同的有张贺和胡安,以及几名羽林骑。並且周围还隱藏著不下数百名护卫。
“陛下不可大意,您现在不同往昔,万万不可放鬆警惕!”张贺直接道,丝毫没有半分要妥协的意思。
“那也不必和防贼一样吧?你看那些乡亲们?都嚇成什么样了?”
刘询指著远处不停张望,隨时准备拔腿就跑的乡亲,要是没认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里长许老头家的小儿子。
刘询看眾人还是无动於衷,於是直接下马道:“贺叔你跟著,其他人都离远点!”
说完就瞪著胡安,胡安无奈,只能吩咐眾人稍稍离的远点。
“看来他们今天都用上了堆肥之法,地也鬆软,看样子曲辕犁也用上了。”
“要是不出意外,今年关中又是一个丰年,眼看马上就要收穫了。”
看著一片田园风光,刘询怎么能不高兴?这是自己在这个时代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改变百姓生活的第一步。
现在是九月,眼看再过半月左右就要收穫,隨后只要及时播种宿麦,明年六月初就可再次收穫粟米收割需在霜降前完成,宿麦播种最迟不过寒露。
现在有了堆肥之法,不怕土地养分不足,有曲辕犁耕种时间也大大节省,又有將作监公输家和墨家贡献的新式六足楼车,播种时间提升了至少一半。
原本三日的播种量,现一日半即可完成。
“这还不是陛下。。。。。。公子的功劳?想那魏相和桑弘羊现在为了推广陛下增產之法,没少掐架,就连不少朝臣都吵的沸沸扬扬。”
“要我说,陛下就不该將此泼天的功德让给他们!”
张贺满是不屑,对於桑弘羊和魏相等人抢夺陛下功劳很是不满,
“贺叔何必如此?”
刘询微微一笑,道:“我之初衷就是为了天下百姓能够多產点粮食,少饿肚子,家里也有点盈余,不至於发生意外后只能等死。”
“要是不给他们点好处,他们能费心费力做事?就算朕强硬安排下去,就能保证他们尽心尽力?”
“不见得吧!”
“他们敢!”张贺怒道。
“呵呵,有什么敢不敢的,说难听点,朕的圣旨也就在长安周边管点用,出了关中,他们还不是想干嘛干嘛?”
“阳奉阴违的事情还少了?”
刘询指尖划过粟米穗,道:“这些朕要来何用?给他们就是了,为名也罢,为利也好,只要推广开来,最后受益的还是百姓。”
“至於那点名声,朕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