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些哭得不能自已的家属,又打发了要价五百万美金买“亲情修复”服务的比尔·盖茨,陆云感觉身体被掏空。这种精神上的消耗,比指挥一场抗洪还累。周文海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小本本,一边走一边记,嘴里念念有叨。“陆总,盖茨先生的五百万美金已经到账了,备注是‘奶奶的照片修复基金’。我寻思着,咱们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数字遗照修复’业务列为咱们红星的增值服务?起步价一百万美金,上不封顶……”陆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己这个满脑子都是钱的大管家。“文海,你钻钱眼儿里了?”“没有没有,”周文海把本子一合,表情严肃,“我这是在探索高新科技的人文关怀与商业变现的可持续发展路径。”陆云懒得跟他掰扯,摆了摆手:“这事儿不准对外宣传,也不准搞成明码标价的业务,真有求上门的,看情况再说,咱们红星湾,不能什么钱都赚。”周文海心里腹诽,您坑哈利勒亲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但嘴上还是连连应是,心里却盘算着,这不标价的,才是最贵的。一九九八年即将过去,凛冬已至。一年一度,地球上最大规模的周期性人口迁徙开始了。总控大厅里,暖气开得足,但几个年轻的工程师聚在一起,却个个愁眉苦脸。“票买到了吗?”“买个屁!我托我二舅家的表哥在火车站排了两天两夜,连个站票的边儿都没摸到。票贩子一张卧铺票叫价一千,比我半个月工资都高!”“我今年又不回去了。”一个负责数据维护的小伙子叹了口气,“去年就没回,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在电话那头哭,我在这头哭,长途电话费都花了一百多。”陆云端着个大茶缸子路过,听了一耳朵。他脚步顿了顿,想起了自己穿越前,每年抢那张回家的票,不也是一场战争吗?技术发展了这么多年,这个问题依旧是无数人心里的痛。他走到那几个工程师旁边,问:“小马哥呢?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十分钟后,小马(马化腾)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冲进了陆云的办公室。“陆总,您找我?”小马一脸憔悴,头发乱得像鸡窝,“您是不知道,这几天‘红信’的用户增量又爆了,服务器每秒都在报警,我正带人优化底层架构呢……”“先别管你的服务器了。”陆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问你,有没有办法让咱们厂里的兄弟们,都顺顺利利买到回家的票?”小马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陆总,这可比写个聊天软件难多了,铁路的售票系统,那还停留在人工窗口和电话订票的阶段,网络化?门儿都没有。就算咱们想帮忙,数据都不对通,咱们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那就让它对通。”陆云把茶缸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我给你授权,你带人去跟铁道部谈,就说我们红星集团,愿意免费帮他们搭建一套全国联网的电子售票系统。”小马的眼睛亮了,但随即又暗淡下去:“陆总,这事儿难,跨部门协调,流程复杂,而且……咱们图啥啊?纯投入,没产出。”“谁说没产出?”陆云靠在椅子上,“让每个在外漂泊的人,都能轻松买到一张回家的票,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产出。”在陆云的强势推动和“钞能力”开道下,半个月后,一个堪称简陋却又划时代的系统,在红星湾的服务器上悄然上线。小马哥将其命名为——红星铁路客运服务网。也就是后世那个让无数人又爱又恨的“”的远古雏形。系统上线第一天,因为访问量过大,崩了十七次,小马哥和他的团队几乎睡在机房里,靠着红烧肉和咖啡续命。但即使这样,相比于在寒风中彻夜排队还一无所获的绝望,这个时不时会卡顿、会崩溃的网页,简直就是神器。然而,新的问题来了。这个年代,会上网的人是少数,大多数奔波在外的农民工,甚至连电脑都没见过,更别提上网买票了。“陆总,咱们这个系统,服务的大部分还是知识分子和大学生,真正最需要它的人,用不上。”周文海拿着一份用户画像报告,找到了正在湖边晒太阳钓鱼的陆云。“那就把服务送到他们面前去。”陆云眼睛都没睁,鱼竿稳稳地握在手里。他直接用红星phone联系了正在仓库里改装反重力摩托的强东。“强东,给你个任务。把你那帮‘飞虎队’给我拉出去,全国各大火车站,给我设立‘红星phone免费购票体验点’。搭棚子,拉电线,摆上咱们的手机,让兄弟们手把手地教那些不会上网的农民工兄弟买票。”电话那头,强东的嗓门震天响:“陆总!我这是‘皇家红星物流’!是给南天门送精密零件的!您让我去火车站帮人买票?这太大材小用了吧!”,!“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陆云说,“南天门重要,让兄弟们回家过年也重要。你要是干得好,我特批你一架退役的图-154,让你改成空中货运旗舰。”“成交!保证完成任务!”强东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于是,一九九九年春节前夕,全国各大城市的火车站广场上,出现了一道奇景。在拥挤、嘈杂,充满了焦急与疲惫的人潮中,一个个挂着“红星科技·助您回家”横幅的红色棚子拔地而起。棚子里,穿着红色冲锋衣的“飞虎队”队员,人手一部红星phone,正在耐心地教着那些满脸风霜的农民工如何操作。“大叔,您看,在这儿输入您身份证号……没有身份证?报号码也行。”“您要去哪?哦,到宝鸡的,这儿还有两张卧铺,您要不要?”一个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的汉子,看着手机屏幕上清晰显示的“出票成功”四个字,愣了半天。他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年轻的队员:“小伙子,这……这就买上了?俺不用去排队了?”“对,买上了。您拿着这个订单号,开车前去窗口直接取票就行。”汉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从里面摸出几张被汗水浸得发软的零钱,非要塞给队员:“谢谢你啊小伙子,这钱你拿着,买包烟抽。”“大叔,我们不收钱,我们陆总说了,这是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队员笑着把钱推了回去。汉子拿着那张写着订单号的纸条,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这一幕幕,通过无人机实时传回了红星湾的总控大厅。陆云看着屏幕上那些拿到票后,或激动,或落泪,或憨笑的脸,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触动了。这是一种比公司股价暴涨、比技术突破,更纯粹、更厚重的满足感。【叮!检测到宿主行为引发大规模正面民意共鸣,‘民心所向’成就已激活!】【获得海量‘民心值’!国运点数大幅提升!】【国运科技树-‘可控核聚变小型化’解锁进度提前!】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陆云却只是笑了笑,关掉了屏幕。他拿起手边的红星phone,习惯性地想在网上搜一下春运的相关新闻。可手机自带的那个简陋搜索引擎,翻了半天,出来的结果乱七八糟,全是广告和不相关的链接。“体验太差了。”陆云皱了皱眉。一个完整的生态,光有硬件、有社交、有支付,还不够。必须有一个强大的信息入口,一个能整合互联网所有信息的“大脑”。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两个还在斯坦福大学里为博士论文发愁的年轻人。“天工。”陆云开口。“在,先生。”“给我接通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内部网络,帮我找两个人,一个叫拉里·佩奇,一个叫谢尔盖·布林。”片刻之后,天工回应:“已定位,二人正在为他们的‘backrub’项目寻找投资,但无人问津。”“给他们发一封邮件。”陆云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附件里,把‘parank算法’的核心逻辑给他们。告诉他们,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上帝视角’,我已经帮他们打开了。”“邮件正文呢?”“就写——‘别在车库里浪费时间了,真正的未来在东方。机票已经订好,你们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考虑。’发件人,就叫‘盘古’。”斯坦福大学,一间凌乱的宿舍里。拉里·佩奇正对着满是代码的屏幕抓狂,旁边的谢尔盖·布林则在白板上画着无人能懂的拓扑图。“叮咚。”一封来自东方的神秘邮件,弹了出来。当佩奇好奇地点开附件,看到那几行简洁却如同神谕般的算法逻辑时,他手里的可乐掉在了地上。“谢尔盖……”佩奇的声音在抖,“我想……我们可能真的遇到上帝了。”与此同时,陆云转向身边的周文海。“文海,南非那边,你派个得力的人过去。”“南非?陆总,那边有什么矿产吗?”周文海的商业雷达立刻启动。“不,去找个人。”陆云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一个叫埃隆·马斯克的年轻人。他最近应该在搞一个叫zip2的公司,或者正在琢磨一个叫x的在线支付平台。”“找到他,然后呢?”“告诉他,他的眼光不错,但格局太小。”陆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给他一笔钱,不多,就一千万美金吧,买下他公司30的股份。然后告诉他,别盯着什么网上银行了,让他用这笔钱去研究怎么把火箭回收再利用。”周文海彻底懵了。今天的老板,怎么净干些让人看不懂的事?一个免费给国家做系统,一个给八竿子打不着的美国大学生送核心技术,现在又要去南非投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研究什么回收火箭?这都是赔本买卖啊!陆云看着周文海那张便秘一样的脸,笑了。“文海,记住,有些投资,是投给未来的。我们要做的,不是追赶未来,而是在未来到来之前,把它买下来。”:()退婚后签到,美女厂长堵门求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