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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试炼跟巨大好处（第4页）

“现实？”盟主轻笑，“不过是低维生物的错觉。你们所谓的‘清醒’，只是被规则束缚的奴隶状态。而我们，是超越者。”

就在此时，陆恒的声音从天而降：

>“那你告诉我??如果你真是超越者，为何还要害怕‘怀疑’？”

整个梦境剧烈震荡。

盟主面具碎裂，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当年在归墟神庙前被陆恒救下的少年，名叫沈眠。他曾因家族祭祀被迫献祭妹妹，精神受创，后被归墟意识植入“救赎幻想”。

“是你毁了我的救赎！”沈眠嘶吼，“你说归墟是假的，可它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现在你又要用‘现实’来杀死我最后的希望？”

“我没杀它。”陆恒的身影浮现于虚空，“我只问了一句：**你妹妹真的想被献祭吗？**”

沈眠浑身颤抖。

“你不敢回答，因为你心里早就知道答案。”陆恒步步逼近，“你不是信仰归墟，你只是不愿面对自己没能救她的事实。而现在，你又造了一个新神，好让自己不必再愧疚！”

梦中城市开始崩塌。

沈眠仰天怒吼：“就算这是逃避，我也要逃到底！我要让所有人跟我一起沉沦！”

话音未落，他身后浮现出亿万张沉睡的面孔，全是被“醒者同盟”蛊惑的信徒，意识已被链接成网。

陆恒冷冷道：“你以为你在拯救他们？你只是在复制归墟的罪孽。”

他抬手，打出一道金光??那是《逆溯录》的真意凝聚，名为“初问之火”。

火焰落入梦境，不烧建筑，只点燃人心。

一个个沉睡者睁开眼，开始发问：

>“为什么我必须放弃现实？”

>“如果这里真是天堂，为何不允许我说‘不’？”

>“你们说这是自由，可我为什么感觉像被吞噬？”

质疑如星火燎原。

“醒魂鼓”响起，百名弟子齐诵《识梦箴言》，声浪贯穿梦境。

沈眠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身影溃散。

大梦祭结束。

现实中，百名弟子安然苏醒。而千里之外，七座城市的铜铃同时碎裂，黑雾退散，昏迷者陆续醒来。

一个月后，朝廷通报：“醒者同盟”瓦解，骨干成员自首，供述其利用药物与催眠控制信徒。民间掀起反思浪潮，许多人开始重新审视“轻易承诺幸福”的组织。

陆恒却并未松懈。

他在书院后山立了一块新碑，上面不刻名字，只写一行字：

>**警惕那些许诺完美的声音，因为完美，从不容忍疑问。**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清明。

那天，陆恒独自坐在院中晒太阳，手中摩挲着一根旧乌木杖。小烈走来，递上一封匿名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

>“你说归墟不会回来，可它从未离开。它只是学会了穿白衣，戴笑脸，说慈悲的话。”

陆恒看完，笑了笑，将信投入炉中。

火焰升起时，他仿佛看见陈九的影子在光影中一闪而过，似在点头，似在微笑。

他知道，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人在黑暗中点亮一盏灯，

只要还有人在喧嚣中说出一句“我不信”，

那么，黎明，就始终值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