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自家公司那段时间也周转不灵。
他撒谎了。
他只是不想帮他,仅此而已。
后来他还雇人把苏宋青打了一顿,那时候还上过社会新闻,但根本没查到他这,但更多的应该是那些媒体不敢查。
可有什么用呢,湖水枯竭,白莲不复。
她回不来了。
其实这些年,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挺好的,没人知道他这段暗藏于心底的心事,只在偶尔夜深人静时,成为他一个人的秘密。
那本她送给他的书,他一个最讨厌看那密密麻麻文字的人,却在这些年里,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甚至他都能清晰地记得哪一句话在哪一页,哪个情节之后紧跟着一句什么台词。
可,她回不来了。
他时常会想,如果从初见的第一眼,他就主动去认识她,告诉她他的名字。
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坦坦****地告知她,那是不是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她不会爱上赵砚白,不会遇到苏宋青。
她是他的。
而他不可能允许她被玷污,不可能允许,让她成为为赵知苑而活的傀儡。
可她,回不来了。
气氛一时间静了下来,小山坡上的风渐大,在耳畔呼呼作响。
徐晏清默默注视着程毅,许久后,他微微叹了口气。
这种感觉,他又何尝不懂呢。
在宋瑶自杀后,祁愿躺在医院昏迷的那三天,在听闻她自杀的那一刻,在她离开他这些年里的每分每秒。
可终究,祁愿活下来了,也回到他身边了。
她离开的这些年,其实他一直在告诉自己一件事,她还活着,还活着就够了。
至少,这是他最有底气的确定。
可程毅不一样,他连最基本的“她还活着”都已经无法实现了。
程毅忽然笑了一声,语气里染上了层刻意伪装出来轻松,地说了句:“回去吧,这儿还挺冷。”
徐晏清眉头微微蹙着,风将他的额发吹得轻轻拂动,他定定地看着程毅。
须臾,程毅忽地敛了敛嘴角的笑意,眸底浮上了层落寞与忧心,喊了他一声:“晏清。”
徐晏清没说话,依旧看着他。
而后,他勾了勾嘴角,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再度缓缓开口:“保护好祁愿,我等你俩请我喝喜酒呢。”
小山坡上的风骤然又大了些,风卷着些许草木的气息沾染嗅觉,天上的云层迅速涌动着随风飘远,被遮挡的月光忽地倾洒下来。
天幕昏黑,月明星稀。
须臾,徐晏清动了动唇,眉间褶皱依旧,音调低沉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