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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史慈连夜撤军的消息,不仅传到了鹰嘴岩主寨,也传到了彭泽城中。
“主公,太史慈拔营走了!”庞统疾步走入衙署,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兴奋。
“什么!”
正在舆图前沉思的刘琦霍然抬头,眼中精光乍现:“消息确实?”
“千真万确!”庞统将斥候急报呈上,“四更时分,太史慈右营悄然拔寨,沿西山小道南撤。待到天明,营盘已空!”
刘琦接过帛书快速扫过,嘴角渐渐扬起笑意。
刘琦昨夜与庞统推演至深夜,猜测太史慈在孙权猜忌之下会作何选择。
却没想到,这位江东名将行事如此果决,竟在破晓前便已远遁。
“好个太史子义。。。。。。”
刘琦将帛书递给庞统,眼中闪烁着赞叹与意外交织的光芒,“行事竟如此果决!不待天明,不留首尾,宁可在夜色中冒险走山道,也不愿多留片刻,给孙权半分挽回或加害的余地。”
庞统览毕,亦抚掌称奇:“于猜忌已深、粮断在即的绝境中,能如此当机立断,壮士断腕。”
“太史慈虽去,然此番抉择,确有名将之风。他这是算准了,留下必是死局,唯有远遁,方能为麾下数千青徐子弟搏一线生机。”
刘琦远眺那片已无生气的营盘,缓缓点头:“他这一走,孙权便是真成了折翼之鹰,困守孤岩了。”
“传令斥候,远远哨探即可,不必追击。此刻,我们的对手只剩岩顶那位了。”
“走,上城楼!”
说完,刘琦抓起案上披风,大步向外走去。庞统、魏延等人紧随其后。
刘琦登上彭泽北门城楼时,东方才刚泛白。
数十里外,鹰嘴岩那如喙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
刘琦远眺东北,目光仿佛穿透了丘陵与晨雾看见鹰嘴岩下的孙权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