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他向阿爹进了谗言,否则二哥怎会心灰意冷拖着重伤的身体逃走!一定是他暗中派人追杀二哥,才会让二哥两年都没给我回信!”楚鸣情绪失控,愤恨转身将楚言房中的瓷器全部摔碎,抽出环首刀开始劈砍桌椅木凳。
裴璟欲靠近夺剑,却险些被刀刃划伤。
宋怀玉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骂道:“够了!你除了会发脾气,还能做什么!”
“楚贞离开真相你真的有了解过吗?没有,你靠着你的臆断,便认定凶手是楚言,你想过没有,楚言离开此地是因为楚家!”
宋怀玉气得攥紧手中布料,走上前一把夺过楚鸣的环首刀,将剑随手一掷,环首刀发出尖锐碰撞声,牢牢嵌入墙壁中。
楚鸣宋怀玉冷漠的表情所震慑,愣在了原地。
若不是做过阳城任务,率先得知楚贞离开真相,此刻怕也会被楚鸣一面之词所蒙蔽,认为楚言只手遮天迫害兄弟。
“你知晓纺织宫内织匠昼夜不分为你们楚家织布,受着无尽的痛苦折磨不能休息片刻的事情吗?你有触碰过纺织机亲自织布吗?你没有,你只不过是个眼高于顶的废物,你才是那个废物!除了会下毒计残害无辜性命还会干什么?”宋怀玉步步紧逼,将楚言逼至墙角动弹不能。
“就凭你会刀术?那可真厉害,我该称你为楚家耀祖吗?废物?”宋怀玉声音像凝结了一层冰,在闷热小屋冻得楚鸣瑟瑟发抖。
“怀玉,你怎么了?”裴璟察觉宋怀玉震怒的情绪,立马紧张道。
宋怀玉没有说话,只是转怒为笑拍了拍楚鸣肩膀:“与其报复你大哥,倒不如好好想想你二哥因何而走。”
“你!你竟和楚言是一伙儿的!”楚鸣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
“我只是想找到陷害我和阿璟的真凶而已,若能找到,我定不会饶过他。”
楚鸣表情瞬变,眼见着面前两人提剑围来,立马大叫一声跑出楚言寝殿。
“怀玉,你怎么了?”裴璟不安地捧着宋怀玉气得发抖的双手,忍不住问道。
宋怀玉摇摇头,答非所问地对着裴璟问:“你说,楚言能成功吗?”
裴璟自然知晓宋怀玉说的是楚言主掌楚家权柄后,能否成功放走受尽苦楚的蛛妖的事。
“难,很难”裴璟摇摇头,慢慢分析道:“放走蛛妖也只是权宜之计,失去了纺织的根基,楚家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前脚放,后脚捕,根本没有办法让楚家放弃抓捕蛛妖”
宋怀玉欣慰地盯着裴璟思索的表情,从初见时鲁莽无知逐渐变得冷静下来愿意思考,裴璟也在慢慢进步。
“啊,怀玉为何这样看我?难道我说的不对?”裴璟挠挠头,不好意思问道。
宋怀玉将楚言织绣的布料展示在裴璟面前:“看,他一直在寻找代替蛛妖特殊纺织的方法。”
裴璟盯着布料上显露的法阵,恍然大悟:“他是想推出更新的方式织造法衣?”
“对,用灵力在布料上刻画法阵,远比蛛妖织出来的法衣更为实用,”宋怀玉指着布料上其中一枚清晰的法阵痕迹对裴璟解释道。
“但楚鸣不会放过楚言,必定会在他妖族身份上做手段,”裴璟转念一想便有些烦恼。
宋怀玉料想楚言此时被恨意蒙蔽,绝不会听进任何话。
“那就给他找点事做,阿璟,你还记得楚鸣后面送过来的避暑衣吗?”
裴璟不解地点点头:“这和避暑衣有什么关系吗?”
但很快,裴璟便知道宋怀玉要拿避暑衣做什么了。
深夜,楚家外围一处宽阔河滩边,宋怀玉牵着两条狗停了下来。
裴璟蹲在地上想要去逗逗两条身形修长的狗狗,但刚一靠近,狗便被裴璟身上猫科猛兽的气息所震慑,汪了一声趴在地上发抖。
裴璟悻悻地缩回手。
宋怀玉将两条避暑衣分别绑在两只狗身上,灵力一挥,两条狗狗如飞箭窜了出去。
“若他在避暑衣上做了手脚,必定会知道我们何时出门,不如借此让他白忙活上几天,阿璟,我们走吧,先去找楚言商议放走蛛妖的对策,”
宋怀玉拍拍手,拉住裴璟露在外面用来散热的毛尾巴,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怀玉别拉我尾巴,”裴璟扯住自己的尾巴根部想从宋怀玉手里把尾巴抢回来。
“痛了?”宋怀玉见状立马松开尾巴,而下一刻,手却被裴璟轻轻牵住。
“我想牵手,”裴璟望着宋怀玉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