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怀玉揭露如此惊天秘闻,众人两眼放光,皆呼吸急促小声八卦,甚至有人偷溜出去,将今日所见所闻讲给门派的师弟师妹。
宋怀玉察觉到众人已然信服此言论,便连连叹息走上前踩住玄妙的衣摆。
玄妙没能继续向前爬动,立马脸色大变,转过头来,看着宋怀玉阴恻恻的脸咽了咽口水:“我,不对!此时需要我同主持商议,我只是个小小的方丈,怎能坐得了天音寺的主!”
宋怀玉不顾玄妙托词,立马高声叫道:“诸位请为我做主,这和尚竟然一走了之!将誓言不管不顾!难道天音寺便是如此言而无信之徒吗!”
此话一出,在场天音寺和尚皆脸色微妙。
众人见状,纷纷走上前质问起玄妙来。
眼看着事态发展眼中,一名小和尚连忙将主持请了过来。
宋怀玉等了许久,才瞧见昨夜见过的玄能缓步走来,还未等玄能开口,宋怀玉便当着众人面高声质问道:“言而无信的和尚,现在是来拖延时间,好让天音寺将此事压下的?”
玄能白净修长的脸上笑容生生僵住:“何来此言,此事重大,我们还需要多加商议。”
“商议?我在此问你,你们方丈之言可还作数!我现在只要你的一句话,天音寺能否在讲学后澄清阿璟身世,并且让玄妙亲自上门致歉,若你不承认,我现在就昭告修仙界,让他们看看你们天音寺是如何无耻!”
宋怀玉言辞激烈,丝毫不估计玄能逐渐阴沉的表情。
“反正除了你们天音寺,还有其他寺庙不是,没了你们这等无耻下流之徒,不还有更守信的寺庙让人供奉香火?”宋怀玉死死盯着玄能的眼睛冷笑道。
这句话更是踩在了玄能死穴。
玄能如吃人般眼神瞪向玄妙,在玄妙灰败表情下,玄能强勾出笑意企图辩解:“这位施主,如此咄咄逼人。。。。。。”
“应还是不应?”宋怀玉懒得听玄能讲话,事情若不当场解决,便只会拖到最后销声匿迹。
宋怀玉从怀中拿出一块留音石,言简意赅又问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天音寺承不承认,若不承认,玄妙作为天音寺长老却违背誓言无视佛法之事便要传到天南海北!”
玄能看见那块留音石,险些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现在有不少与天音寺结怨的门派家族,见到玄能受瘪纷纷大喊天音寺无信云云。
玄能撑着锡杖,手中佛珠不断捻动,随着众人越聚越多,只得妥协点头:“我会在讲学完毕澄清裴欢长老名誉,并将此恶徒送至通天宗赔礼道歉。”
宋怀玉这才点点头,随后又补了一句:“澄清之言我随后写给你,不然,我可担心贵寺在话上动手脚,免得让世人认为是我逼迫了天音寺。”
宋怀玉阴阳怪气道。
玄能气得脸色青紫,捏着禅杖的手爆出青筋。
“好,我答应,”玄能咬牙切齿道。
玄能转身离开,其余弟子驾着闯了大祸已瘫软在地的玄妙随之离开。
众人见热闹已无,便也随即四散开来。
裴璟不可置信自己母亲的清白会以这样的方式澄清,多年来的冤屈随即喷涌而出。
裴璟扑上前去,紧紧抱住宋怀玉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到宋怀玉肩膀,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十余载白眼与冷对指责在今日一扫而空。
“母亲,母亲再也不会被羞辱,母亲泉下有知,一定会很开心,怀玉,我,我真的很高兴,”裴璟哽咽着语无伦次道。
宋怀玉轻轻拍着裴璟的背部,低下头擦去他眼泪:“阿璟别哭了,如今裴掌门洗刷冤屈,不应该多笑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