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其实对青禾的经历一无所知,青禾至死都没吐露半个字。
齐景轩听到这却笑了,笑容中有些苦涩:“其实没什么区别。”
“若真是父皇动的手,那他便是已经生出了疑心了。只因我是他儿子,你是他儿媳,所以他只杀了青禾而已。”
“这跟你今日是否撞破青禾被投毒一事无关,从我入宫请父皇将青禾留在沈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
而那时的他们,谁能想到今日发生的一切呢
沈嫣一怔,半晌才道:“是啊,早就注定了。”
她垂眸,低声喃喃:“我是不是不该……”
“你没有错。”齐景轩打断,“阿慈你当初不是告诉我,不该将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吗怎么现在轮到自己却想不明白了呢”
“你没错,我也没错。若有谁该为此感到自责,那绝不该是我们。”
他握着沈嫣的手,神情坚决,语气笃定。
沈嫣一时有些恍惚,对面明明是一张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脸,却莫名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在对自己说话。
她心中莫名轻松许多,也用力握住齐景轩的手:“对,不是我们的错。”
那现在,就等结果吧,等等看宫里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
宫里没有任何处置,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青禾的死被定为仇杀,在她生病期间负责给她煎药的丫鬟主动站出来承认了罪名,被贺圆带出了府,不知是生是死。
之后这件事就好像结束了,沈嫣他们既不知道青禾是为什么死的,也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的打算就此放过了。
但这件事一日没个结果,便像是一把剑悬在两人头顶,时刻担心它会挥砍下来。
比皇帝的决断来得更早的是淑妃病重的消息,齐景轩听闻时还以为皇帝因他而迁怒淑妃,对淑妃做了什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了宫。入宫后却见淑妃只是面色有些苍白,人并无大碍。
“你们怎么来了”
淑妃看到齐景轩和沈嫣,笑着对他们招了招手:“来,坐。”
齐景轩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坐在她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险些哭出来:“母妃,你……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淑妃有些诧异的样子,看看他又看看沈嫣。
沈嫣道:“方才宫里来人给我们传话,说您病重。王爷吓坏了,赶紧入宫来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