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暖意,冲淡了几分戾气,道:“当年我带三百人守城,寒冬腊月,连棉衣都凑不齐,不也守住了?如今五万精兵在此,还怕了他们不成?”
王白抬手,指向野狼谷两侧的山梁。
东侧山梁陡峭,长满了低矮的灌木,西侧则是一片开阔的斜坡,覆着半融的积雪。
“李勇,你带一万兵,埋伏在东侧山梁。”
“记住,把甲胄上的铜饰都卸了,马蹄裹上麻布,别惊动他们。”
“等我中军旗变,立刻冲下去,断他们后路。”
李勇躬身:“末将明白。”
王白看向一旁的副将,道:“你带两万步兵,列方阵守在谷口,长戟朝外,弩箭上弦。记住,只守不攻,耗到他们锐气尽失。蛮族骑兵冲锋三次,力气就泄了一半,等他们马速慢了,再。。。。。。”
他做了个劈砍的手势,副将重重点头。
“末将省得!”
“那三哥你呢?”
李勇忍不住追问。
王白拍了拍马颈,黑马通人性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嘶鸣一声。
“我去会会图托。”
“那厮之前侵犯北境被我揍过,一直憋着口气,这次不亲手揍他一顿,他怕是睡不着觉。”
王白掂了掂定北剑,剑身的寒意透过掌心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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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野狼谷外杀声震天。
李勇的步兵列成三层方阵。
前排是持盾的重甲兵,后排是长戟手。
最末排的弩箭手每隔片刻就齐射一轮。
箭雨如黑云般压向蛮族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