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目前局势来看,他们三位谁都不输谁,所以帝王一诺这个彩头,关乎储位归属。
若真以为猎得头筹便能被立为太子,未免太过天真。
在这盘棋局里,得有命活到最后才行。
父皇岂会不知其中凶险,只是依旧会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罢了。
毕竟嘛,胜者为王是这里默认的规则。
想到这里,秦墨讽刺的笑了一下,然后看向跟前握着他袖子的秦砚,敛了神色,“阿砚,春猎那几天不管听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管,你只要记住一点,保护好自己,听到了吗?”
秦砚点点头,然后犹豫道,“那哥哥……”
“哪怕你听到了秦墨死了,伤了,也都不要去,就怕是陷阱,你自己应付不了,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会有这么严重吗?”秦砚嘀嘀咕咕。
“小墨,别说的那么吓人,春猎我会护着砚儿的,别吓小孩子了。”叶栖迟听着这话题越来越离谱,接了一句。
秦墨笑了一下,没在说什么。
自从小儿子入了狱,崔阮青天天忙着计划如何把儿子捞出来。
要放到平时,仗着崔府的名义,给点好处,在交点罚金,今天进去明日就能出来。
而这回呢?没人敢这么干。
因为玄明卫接手了这次的事情。
他们由皇帝管,除非他们不想混了,要不然就是公然忤逆皇帝。
这谁敢当这个出头鸟。
而秦墨在第二日带着秦砚回去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就带着重擎往牢房内去。
宫里都是人精,五皇子昨日在早朝公然与崔相对峙,并且让崔相吃了个哑巴亏这种事自然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守在外面的狱卒一看是五皇子,自觉的就打开了狱门,“五殿下,重护卫,请。”其中一个自觉的走在前面准备给两个人带路。
秦墨抬眸看着这二人,唇边噙着笑意,“这两日都有谁来?”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都很谨慎的没说话。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这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吗?”秦墨一挑眉,语气却沉了下来。
两个人一想确实是这样,带路的那人便道,“回五殿下,昨日崔府的人,大皇子殿下都来过。”
秦墨点点头,这在他意料之中。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墙上爬满了青苔,昏暗的火把在墙上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越发显得整个地牢阴森鬼气。
三个人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伴随着惊惧的声音与铁链拖动的恐慌。
每一处角落都透露着一股深深的绝望,无法逃脱的命运在这里被无情书写。
带路的狱卒走到了一处看起来宽敞的牢房后,拱手示意,“殿下,人就在里面了。”
秦墨微一颔首,未发一言。
狱卒会意,立刻低头:“属下在门外候着。”说完迅速退了出去。
重擎则将一副面具递到他手边。
“门口守着。”秦墨接过面具,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