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华欢的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她依旧嘴硬,声音闷在他怀里,带着点鼻音:“……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管你……”
又一阵笑声从胸腔震动而出。
姒华欢不明白了,他到底有什么可乐的?——
作者有话说:今天的有些短小,明天再小更一章[眼镜]
第75章“干脆,你住回来算了。……
近日天气转凉得厉害,几场秋雨过后,庭院里的梧桐叶落了大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姒华欢近来总觉得身上懒懒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偶尔起身快了,还会眼前发黑,手脚也比往常冰凉许多。
她只当是季节更替,自己素来体弱,不慎染了风寒,便没太放在心上。只让人多烧了些炭,又多添了件衣裳。
可这日清晨醒来,那虚弱感愈发明显,甚至下床时脚步都有些虚浮,吓得魏紫赶忙扶住她。
“殿下脸色很不好,还是请江太医来瞧瞧吧?”魏紫握着她冰凉的手担忧道。
姒华欢自己也觉得这般虚弱有些不寻常,便点了点头。
不多时,江鹤舒便提着药箱赶来。
仔细为姒华欢诊了脉,左右手都换过,反复诊了几次,江鹤舒眉头越皱越紧。
江鹤舒沉吟片刻,问道:“公主殿下,近日可是过于劳累,或是心中有何忧思郁结,难以排解?”
姒华欢靠在软枕上,轻轻摇了摇头。
劳累?她平时除了偶尔出府逛逛,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里,连听说书看戏,都是直接将人请到府上,何谈劳累?
至于忧思……她虽对谢昀夜不归宿之事仍有疑虑,但也谈不上日夜忧思,只是分神派人留意他的行踪,仅此而已,并未耗费太多心力。
“并无劳累或忧思之处。”她如实相告。
江鹤舒更是疑惑:“这就奇了……殿下脉象虚浮无力,气血有些亏虚之症,按说不该至此。或许是今冬寒气来得迅猛,殿□□质本就偏弱,一时未能适应,这才让病气趁虚而入。”
他虽觉得有些异样,但姒华欢只是气血虚,并无头痛脑热、咳嗽鼻塞等风寒之症。
一时也找不出其他明显病因,便也只能归咎于天气。
他先开了几副温补调理、固本培元的方子,让姒华欢好生静养,切勿再劳神动气,观察几日再看。
府中谢昀的人很快把姒华欢身体不适,请江太医的事告诉了谢昀,谢昀立刻从大理寺赶了回来。
见到她恹恹地靠在榻上,脸色比平日苍白许多,心头便是一紧。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病了?”谢昀在榻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冰凉的手。
“没什么大事。”姒华欢习以为常,轻描淡写道,“江鹤舒说是天气转凉,有些不适应,调理一下就好。”
谢昀倾身,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姒华欢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确认没有发热,才稍稍安心。
接下来的几日,谢昀只要忙完公务便会过来陪她。
有时是看着她喝下苦涩的药汁,然后及时塞一颗蜜饯到她嘴里;
有时是坐在一旁处理自己的事情,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有时则纯粹是陪她说说话,虽然大多时候是他在说,她在听。
姒华欢发现谢昀似乎很享受这种安静的陪伴。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和她对着干,而是变得更加自然而然地亲近,都让姒华欢心底也泛起一丝温暖。
转眼便到了冬至。
“冬至大如年”,在大越除了春节,最为重要的是节令便是冬至。这一日,阴极之至,阳气始生,乃吉日之首。
朝廷放假,军队待命,商旅停业,亲朋相互拜访,欢乐地度过这一天。
而皇宫之中,更是要举行盛大的祭天典礼与宫宴。
皇帝率群臣祭拜天地祖先,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并在当晚设宴款待文武百官及命妇,共庆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