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年前,当这个男人伤势未愈便急着要占有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注定逃不掉了,她只是他掌心里的一只雀儿,插翅难飞。
孙廷萧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时而轻抚,时而揉捏,将那原本白皙的肌肤弄出片片红痕。
“怎么样?苏大人?”他贴着她的耳朵,语气里满是恶作剧得逞后的玩味,
“小可这『擦背』的手艺,伺候得可还舒心?”
苏念晚被他弄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只能紧紧抓着桶沿,在那一波波袭来的羞耻与快感中,发出破碎不堪的声音:“还……还可以……你就……欺负我吧……”
听着她那带着哭腔的控诉,孙廷萧手上的动作却忽然停了。
他没有再继续那些轻浮的调笑,而是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处,双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扣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欺负你?”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褪去了刚才的戏谑,多了一份少有的深沉与郑重,“晚儿,这世上谁都可以说我欺负人,唯独你不行。我只想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之下,哪怕把这天捅个窟窿,也要把你圈在里面,好好地宠着,爱着。”
温热的水汽依然在弥漫,但这番话却比热水更能直击人心。
“这次把你抢回来,就算天塌下来,我也绝不会再让你走了。”孙廷萧的吻落在她的侧颈,带着一丝颤抖的执着,“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十年前你救活了我的人,也让我这个本来只想死在战场上的孤魂野鬼,重新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苏念晚的身子一僵,眼眶微微发热。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他,浑身是血,手下的小兵说,队长往前猛冲,箭也不躲,刀也不避。
“当年你确实……打仗全不惜命,简直是个疯子。”苏念晚轻声叹息,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赤着的胸膛,那上面陈年的旧伤疤,每一道都是死里逃生的证明,
“你从不肯说以前的事,我知道你有心结,所以我也不问。可是廷萧……”
她转过头,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即使在温存时刻也带着一身煞气的男人:
“你还是应该珍惜这条命。如今不一样了,以前你只为自己活,现在……你要为更多人珍惜了。”
孙廷萧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心中那一块最坚硬的地方仿佛瞬间塌陷。
“好,听你的。”
他低声应着,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坏笑,刚才那点温情脉脉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只见他大手一挥,随手扯过架子上那块巨大的浴巾,手腕极其灵活地一抖、一转、一裹。
苏念晚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啊!”
伴随着一声惊呼,她整个人已经被他用一种极其精妙的手法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那浴巾如同有生命一般,瞬间裹住了她湿漉漉的上半身,将那一对丰盈完美地遮住,又在他大力的擦拭下迅速带走了肌肤表面的水珠。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简直就像是在战场上施展什么擒拿绝技。
苏念晚吓得本能地双腿夹紧,双手死死缠住他的脖子,心脏怦怦直跳。
这人……这都是什么玩弄女人的绝世武功?他是把这种事也当成练兵了吗?
还没等她回过神,身子一轻,已经被他稳稳地打横抱起。
“怎么样?这『裹美人』的手法,可是我自创的。”孙廷萧低头看着怀里惊魂未定的佳人,一脸得意。
苏念晚又羞又气,低头一看,更是羞愤欲死。
那浴巾虽然裹住了上半身和臀部的一半,但下半身却完全是敞开的。
尤其是那一处隐秘的黑森林,此刻正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风一吹,那种失守的空虚感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
“你……你快点……”苏念晚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细若蚊蝇,“快到床那边去……羞死人了……”
“遵命,我的院判大人。”孙廷萧大笑一声,抱着她大步向那张雕花大床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嚣张,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刚刚攻下的最珍贵的城池。
孙廷萧几步便跨到了床边,将怀中裹着浴巾的美人往那张宽大柔软的床榻上一扔。
苏念晚身子一陷,整个人便陷入了那堆锦被软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