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稚嫩的手攀着墙,指甲里血迹满满,岑贤眼眶通红,晕头转向地仰望灰沉沉的天,她喘不上气来。
她想她可能会死在这。
和她娘一样。
岑贤眼里已经淌不出泪了,她凭一股力气躲那些人爬到这里开始力竭,没有力气再上一步,又不想这样放弃,只能荡在墙上。
“那臭妮子到底藏哪去了,娘是个不老实的,娃也是个皮子。”皮子类似于刺头。
来人不敢大声说话,他们做的勾当明面上不能讲。
岑贤屏住声音,没敢出气。
那些人勤快些再拐进来一小条道,就能看到她。
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被打晕从寺庙带走后,一路颠簸,没个休息的时候,待她醒来她娘和她讲了事情的大体经过。
除了她们母女,还有其他人,妇孺都有,甚至还有两个小男娃,那男娃因为太能大喊大叫,又爱动,被拐子塞了嘴捆了手脚。她出来的时候见到那小孩的手涨得青紫。
“你们俩搜过这里没有?”岑贤听见男人这样说。
“没,老大,这里一目了然,没什么好搜的。”一人回复老大。
“哎哟!老大你打我干嘛!”
“你开这这么多次,不知道里头有截小道啊!”说着,男人又打了他脑袋一下:“快去搜!这妮子和她娘我给了大价钱的,啧,说到这我就来气,本来她。娘是个好货,转卖给西边能得不少钱,非得被那狗。日的给宰了,”
岑贤一顿。
他们在说她娘。
岑贤咬紧后槽牙,脑子生疼。
“快搜。别磨叽,这里离福象不远,有心的很快就追上来了,尽早到西边出货,咱们兄弟能快些拿钱找乐子去。”
“嘿嘿嘿,好的老大!”
那边话落,岑贤听见四只脚分别踩在青砖上,吊儿郎当、没有丝毫防备。岑贤脑子里骤然冷静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放松了手中的力道,整个人顺着墙面下跌。
“等会儿,有声音。”
“吱吱吱。”
“害,是老鼠,要不逮只老鼠回去烤了?好歹也是肉嘛。”
“小心点为好。”
“切,一个还没有你腰高的小姑娘,怕什么,我两个指头就能把她控制住。”
岑家人天生的力气大,不论男女。
“啊!!!”
岑贤手里握着她娘留给她的小刀,靠在拐角处,静静地听对方的声音,数着对方的脚步声,待那两人离得近了,听见其中一人放松警惕,她缓缓呼出口气,双手握住小刀,目标明确地直冲站姿松散,没有岑无疆高的矮瘦尖脸男人。
娘说过,男人的命。根。子是最脆弱的地方。
她判断完之后一个起跳,用脚直踹上那软绵绵的地方。
一击即中!
她好像感受不到痛觉一般,身子一转,手往地上一撑,躲过另外那个身胖脸宽男人抓她的手。
岑贤想要故技重施直击命门,却不想胖男人防备较重,她一脚踹上了他的腿骨,让她的腿也烂疼一阵。
顾不上腿疼,岑贤踩着胖男人肚子借力,手里小刀一横,划过胖男人的耳朵。
“啊!贱。人!”胖男人耳朵被削掉半个。
流血激怒了胖男人,他变得灵活不少,手一抬恰好抓住岑贤还没收回去的手,一用力。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