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脸上的笑意同样还未散去。
“大家自由发挥就好了,只要好笑,都是包袱~”
许清圆简单带着大家最后捋了一遍情节和走位,确定每个人都OK,尤其对陈章平进行了重点检查——
“陈章平,你把你的段落连起来背一遍”
“没问题。”他信心满满。
“微太子言臣愿得谒之。。。。。。。”
在陈章平已经把词背得滚瓜烂熟之后,许清圆进教室告诉翁老师他们已经预备。
“好同学们安静下来,荆轲刺秦王剧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还有想说的我们留到下课再讨论吧。”
旁白已经就位,清了清嗓子,大声吼道:
“秦将王翦——”
把坐着的观众吓了一激灵。
“王翦”从前门窜出,“末将在!”,身上还穿着他专门为自己赶制的纸壳盔甲,套在身上像一只变形金刚。
“破赵——”
“嘿——哈——呀——哈——”
“王翦”和他抓来当壮丁的同桌,挥舞着两把从数学办公室借来的橙黄色大三角板,一招一式如0。5倍速般缓慢地比划起来。
不出三十秒,同桌不敌,捂着肚子(伤口)从前门遁走,“王翦”乘胜追击,一把虏走被同桌推上讲台还在懵逼的赵王,将三角板架在后者脖子上,发出得逞的笑声。
旁白接上:“虏赵王,尽收其地,进兵北略地,至燕南界。”
此时,“燕太子丹”宋归摇着纸扇从后门出场,正往前走着,被“王翦”一瞪,吓了一跳,灰溜溜地回到后门边儿上。
“太子丹恐惧,乃请荆卿曰”旁白一顿,“荆轲”陈章平立刻从后门跳出。
宋归用折扇捂眼,让自己避免直视陈章平那张看了就想笑的脸,悲痛道:
“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
陈章平转过身向侧边走了两步,深深叹息,“秦之遇将军,可谓深矣。”
许清圆原本在窗外静静看着几人走戏,见“王翦”顺利退场,宋归和陈章平开始对话,默默点头,心想,接下来一段没什么大场面,应该很顺利。
她才刚开始沉浸观赏演出,就听见陈章平开口却是荆轲对樊於期说的话,登时睁大了眼睛。
教室里,宋归同样十分震惊,她试图用咳嗽提醒陈章平,哪知后者背得忘我,两三步走到观众席,摇头晃脑开始全班巡背:
“父母宗族,皆为戮没。。。。。。”
“咦,他是不是背错了?”
“是的,这是荆轲和樊於期的对话。”
许清圆听见窗户边的两人低声讨论,思忖着要不要打断一下,虽然是图个乐子,但直接背掉了一整段还是有点不尊重课文了。
宋归见“荆轲”越发跑偏,拳头紧握,大喝一声:
“荆卿酒醒乎?吾乃太子丹,何来将军?”
这一喊把陈章平喊懵了圈,课文里也没有这句啊。
他回头看向宋归,后者站在原地,脸上端着“燕太子丹”故作疑惑的神情,陈章平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把两场戏背串了!
这句课本之外的台词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场上,就算之前没发现台词错了的同学,现在也知道这是个舞台事故了。
就看陈章平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