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做糖葫芦的叔都专注地看着这小姑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东西,手里托着才收的一枚小碎银子不甚踏实的转来转去,转着调子絮叨:“咋浇两层糖啊妮儿,震好吃甜嘞?不中我给你弄吧?别烧着衣服手喽。”
雍瑾儿头也不抬,小脸严肃:"我来我来,我这是要做——"
叔话音未落,巷口突然踉跄撞来两人,雍瑾儿手一抖,整勺滚烫的糖浆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金线,不偏不倚向后面那个公子身上富丽的锦裘泼去!
“耶——!。。。。。。去球。”
黏稠的糖浆顺着他的衣面往下淌,在灯笼光下闪闪发亮,纯净的艳蓝像被封了层厚厚的琥珀。
雍瑾儿张了张嘴,举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糖浆拉出的金丝还黏在她指尖,朵兰纳上前查看,还好她们俩没事。
四人脱口而出:
“抱歉!”
"对不起!"
“得罪!”
“不好意思!”
被泼了一身糖浆的公子,愣愣的抬起头——朵兰纳觉得也有点眼熟。
空气凝固了。
不是她的备选未婚夫又是谁?!
四人错身的刹那,四个人的眼睛一个个瞪得比糖葫芦还圆:"你们?!"
背景板的小眼睛叔擦擦头上的汗:“。。。恁还认识?”
远处突然传来杂沓脚步声。
"多有冒犯。"季长翡一把拽住姜颂,却不忘对行了个礼貌而又张扬的避让礼,“待在下先将歹人引退!”
【雪与烟火相撞的刹那,骤起的风卷来楼外怒放的海棠,裹挟着细碎的纸与墨的余香。
她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那枚鸳鸯鱼玉佩被她紧紧攥在掌心——却看见自己的手毫不犹豫伸向那个人】
呀,中原的君子。。。。。。果然好。等朵兰纳回过神,那两道身影早已消失在书页灯海人潮飞雪中。
“那边是药发木偶?马上就开始了!”雍瑾儿猛地攥紧朵兰纳的手腕,踮脚朝那边看看:"他们往那边去了!他说、身后怎么还跟着一帮歹人?"
"急什么?咱们带人干他!"朵兰纳说罢就要抡起袖子。
“等等!”雍瑾儿抄起一个红面具扣在脸上,金箔勾勒的眼尾在灯下闪闪发亮,"先把这个戴上省得破相——你要哪个?"
"这啊不、不。。。那个!"朵兰纳不假思索地指向那个银蓝相间的面具。
面具覆面的刹那,街市喧嚣忽远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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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在耳畔呼啸,脉搏在指尖下跳动,十指交握处,鲜活如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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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他们好像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