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麻烦?”
“比死还麻烦。”
沈酌咧嘴笑了,尽管笑得很吃力。
“那就不算麻烦。”他说,“说吧,什么答案。”
林序看着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他开口,把卡俄斯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从奇点的原理,到同步共振的理论,到高魔世界Ω-7,到因果的实体。
沈酌听着,没打断。他的表情从平静,到凝重,到沉思。
林序说完,病房里陷入沉默。
只有监测仪器发出的规律低鸣。
“所以,”沈酌终于开口,“我们要去一个魔法世界,找一个叫‘因果’的东西,然后改变它,来证明一个疯子理论是对的,这样才能打破另一个疯子的剧本,让我们两个都不用死?”
“差不多。”林序说。
沈酌笑了,这次笑得更厉害,牵扯到伤口,疼得他抽气,但还在笑。
“操。”他说,“这他妈比我想的还离谱。”
“但这是唯一的路。”林序说。
“我知道。”沈酌说,看着天花板,“所以,什么时候出发?”
林序愣住。
“你的伤——”
“死不了就行。”沈酌打断他,“叶医生说,我至少得躺三个月。但三个月后,谁知道那个疯子会不会提前动手?所以,别等。等我烧退了,能下床了,我们就走。”
“你确定?”林序问。
“确定。”沈酌转头,看着他,“老子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安排。那个杂碎想让我按他的剧本死?我偏不死。不但不死,我还要砸了他的场子,烧了他的剧本,然后在他坟头上蹦迪。”
他伸出手,左臂打不了石膏,只能用右手。
林序看着他,看了三秒。
然后他伸出手,握住沈酌的手。
两只手都带着伤,都缠着绷带,但握得很紧。
“那就去。”林序说,“去Ω-7,找因果的实体。”
“然后呢?”沈酌问。
“然后改写我们的命运。”
沈酌笑了。
“行。”他说,“我信你。”
林序握紧他的手。
“我也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