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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套(第2页)

陆靖尘呼吸一滞,心头瞬间血气上涌。再细一瞧,腰佩背后竟亮起一缕微光,分明显出两个字:

「九白」——「陆子白」。

那一刻,陆靖尘只觉五脏俱焚,羞愤交加,恨不能当场抽出佩剑,将这块龌龊之物劈得粉碎!

他怒火翻涌,几乎失去理智。恨不得立刻闯入陆子白院中,将这浪荡色子痛打一顿,打得他哭号求饶、遍体鳞伤、颜面尽失!他更恨不得掘开滕九皋的墓,剖了滕家祖坟,将那一众尸骨吊在树上,鞭尸一万二千日,以泄心头之恨!

章宗主毕竟活了数十载,见惯风浪。那腰牌虽不堪,却也能立即看出几分端倪。他心里叹息:年轻人血气方刚,私下荒唐,也算寻常。只是如今场合,显然不合。

他将目光从铜牌上移开,仿佛什么都未见,缓缓开口转移话题:“陆宗主,您方才言及,南疆或可修建书院,供百姓习读修行。此议甚善,恰合我心,不如——”

“好……好……麻烦章宗主移步书房详谈。”

陆靖尘声音发颤,不知是心头怒火未消,还是被那□□之物搅得气血翻涌。他伸手,死死抓住章宗主的手臂,几乎是半搂半拽,将人拉着往书房去。

两位年过半百的宗门巨鳄,就这样贴得极近,步伐急促。其背后,几十名宾客、弟子、侍从俱是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下午,章宗主回府,陆靖尘自书房出来,心口郁气难平,立马御剑,向陆子白的院中飞去。他直接从天而降,落在院中,吓退一众下人。

陆靖尘连敲门的礼数也省了,提剑直劈,厚重的房门应声而裂。

门内景象却叫他怒火更盛:陆子白披散着头发,懒洋洋地靠在罗汉床上,身上只着宽松寝衣,手里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一边慢吞吞翻着小说,一边咬着果子。此时正是弟子们练功修行的时辰,而他竟坐在这里,闲散得恍若无事人。

到了跟前,他伸手揪住陆子白的腰间衣襟,猛然将人扛起,转身大步走到院中,把陆子白重重往地上一戳。

“爹······”

不等陆子白说完,陆靖尘便把那铜牌一扔,道:“不要脸!”

此时此刻,陆子白只觉脑子发懵。那枚他平日里小心锁在盒中,又深藏于衣柜底层的铜牌,此刻竟赫然躺在青石板上,冰冷刺眼。

他手指弯腰捡起,仔细看了一圈,嗓音发紧:“爹……这是从哪儿拿的?”

陆靖尘的脸色黑沉似铁,寒声斥道:“你自己不知吗?这种不堪之物,你竟敢随意乱丢?廉耻何在!简直……恶心至极!”

“爹,这东西我向来都锁着,藏在衣柜里,从未拿出来过……”陆子白急急辩解。

可他话音未落,便被厉喝打断。

“住口!”陆靖尘双目如炬,胸膛起伏,怒不可遏,“今日,这东西,当着章宗主的面,直直砸在我身上!你竟还有脸狡辩?!”

陆子白手心骤然一凉,呼吸急促起来。那铜牌自从落到他手中,他便唯恐旁人得见,平日里只在夜里同滕九皋偷拿出来,借着烛火调笑几句,事后定会原封不动收回。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外人眼前!难道……是滕九皋带出去了?

“我说的话,你为何一字不听!”陆靖尘怒火更盛,声音如雷霆般炸响,“我叫你去章小姐的及笄礼,叫你去外头散心,你却全当耳边风!你心里,竟还惦记着滕九皋那个死鬼?!你已经栽过一次,难道非要再被那厮坑死,才肯罢休?!”

听陆靖尘一口一个死鬼,陆子白只觉气血翻涌,他猛地抬头,声音嘶吼着炸开:“你不是说过,我想做什么你都不拦吗?!我不想结交什么高门小姐,我更不想去西边联谊所行那些龌龊丑事!我惦记着滕九皋怎么了?!我惦记他,总比日日换小妾强吧!”

他眼角泛红,呼吸急促,字字如刀,直直掷在陆靖尘面前。

陆靖尘胸膛起伏,须发皆震,他猛地一拍石案,声音如雷:“我让你做的不是这种龌龊事!若你真觉得滕九皋好,觉得他家清清白白、没那些小妾庶室,那你干脆嫁过去啊?!我倒要看看,滕家要不要你!”

他目光如雷,几乎要将陆子白生生逼退:“正经人谁会整日沉迷这些脏事?!我陆靖尘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南疆更容不下断袖之丑!你若真敢喜欢滕九皋,那就滚去滕家!滚去阴司!”

话落,陆子白眼眶通红,脖颈绷得笔直,死死抬头,阴森森地盯着陆靖尘,字字如冰:“若我真去了,你可别后悔……”

此言一出,陆靖尘心口猛地一颤。观衡宗向来荒诞,那滕铮当宗主不过三日便嫌无趣,将位子强塞给儿子;滕伯礼年轻时更是无法无天,曾在中都街头公然戏弄行人。这一家子,未必就不能容下断袖之丑。更何况,当年陆子白身陷囹圄,不正是滕九皋将其强行劫走?若他们二人……若滕家真的接纳了陆子白……

这一念闪过,陆靖尘的眉头皱得死紧,怒火反倒更盛,几乎要烧透骨髓。他猛然喝道:“好啊!定是滕九皋那个畜生死不瞑目的魂魄在作祟!搅得你疯魔,搅得我们陆家不得安宁!”

低头,他只发现陆子白的眼神更加哀怨,他气得拍案,眼中杀意森寒:“你再敢瞪你爹一眼,信不信我立刻去炸了滕九皋的坟!我修行多年,什么魑魅魍魉镇不住?他若真敢来缠你,我就立刻叫他魂飞魄散!”

“你去啊!你去炸啊!”陆子白嘶声回怼,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刻就要与父亲彻底决裂。

听罢,陆靖尘心口忽然一凉,怒火却骤然沉静下来。滕九皋死后,如今只剩陆子白私下立的那座寒酸字画冢还留在后山。若陆子白真敢在自己面前高喊“你去炸啊”,那便意味着——他未必真在乎滕九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可偏偏,他自己方才那句“滚去阴司”,和陆子白的“若我去了你可别后悔”犹如利刃倒扎进心口,莫非陆子白想去阴司?这让他瞬间慌了神。他猛地转身,眼神森冷,厉声喝道:“来人!把陆子白给我看住!我这就去后山,掀了那破坟!”

话音未落,他心底那份不安愈发膨胀,竟觉得若陆子白不在眼前,自己便永远失了掌控。于是,他怒气未消,却又忍不住伸手,死死揪住陆子白的衣领,几乎是拖拽着,硬要将人往后山拖去。

刚出院门,陆子安便闻讯而来。他神色慌张,急急拦在陆靖尘面前,低声劝道:“爹,小弟年少气盛,言行不周,还望您宽谅。”说着,他伸手去拨开那只紧攥在陆子白衣领上的手。

“你别管!”陆靖尘一声厉喝,目光凌厉如刀。

“爹,您这是当众羞辱!”陆子安焦急,语气里带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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