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可有回信?”萧煜拿着墨笔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那些奏折。
福金用余光看了这位陛下两眼,随即低头回答到:“陛下,娘娘还没有回信。”
“怎么那么慢,你去催一催。”萧煜用毛笔点了点福金示意他快去。
福金:真是两嘴皮子一碰就来为难我。
“是。”福金脑里再怎么吐槽,还是一边退下一边去办事。
“卿卿怎么还不给我回信啊?”萧煜看着还有大半的工作,把笔丢到一旁,在屋内走来走去。
“都快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萧扶光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家父皇在暴走。
他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其实他和沈知禹还是很有话可以讲的,比如突然精神很是失常的爹。
“蛮蛮,你说是不是那些人偷懒了,不然你母后的信怎么还没过来,这不合理。”
萧煜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一把拉住萧扶光的手,又开始讲他们都爱情事故……故事。
萧扶光已经熟悉到预判萧煜的下一句话了。
“停。”
萧扶光安抚一下自家父皇,然后开始说起自己来这里是有正事的。
“何事?”萧煜一下子就认真起来。
“关于桑娘子的事情。”
“她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觉得官府给她的赏银有一些少。”萧扶光说的正经,原本一脸认真的萧煜伸手就要把他赶出去。
“一边玩去,这种小事再和我说,我就扣你月俸。”
萧扶光:这是不是大事吗?
“父皇,她一个人剿匪若是抠搜那点赏银,怕是会让人看笑话。”
“行行行,你看着给她加点,好了好了,让我一个人好好思念一下你母后。”萧煜把萧扶光推出门外,啪一声,隔绝了自己与萧扶光的视线。
萧扶光站在门外,看着外面的月光,第三百二十七次觉得自家父皇不靠谱。
“真是太不靠谱了。”
沈知禹看着沈淮深深感觉到无力感,他现在一个人要管两个人,他只感到了无力,比当初和那些政敌火拼还要无力。
阿竹扒拉这饭碗,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桑时窝在躺椅里看着沈知禹训斥沈淮。
可怜的家伙,桑时在这里向他祈祷。
特级厨师的怒火,她这个老大也无法承受,他还是要学会独当一面的,比如现在。
被训的郁郁寡欢的沈淮贴着桑时的手臂,可怜的眼睛像当初桑时遥遥一瞥的狗狗。
给她看的有些同情心泛滥的拍拍他的头。
“爹,你不能这样,难不成以后当官了还能把娘带着身边吗?”
沈知禹掐着腰踩着板凳,说的痛心疾首。
沈淮眨了眨眼越发靠近桑时,“你刚才还说我还是不要当官祸害百姓的,现在怎么又要我当官了。”
沈知禹自己被自己的话呛到了,转过头不想理这个沈淮。
阿竹两人扒拉这厨房的门框偷偷的看着三人的互动。
他们只能说,自己还是见识太少了,第一次见也是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