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斯卡曼德暑假时做过一个梦。
那个梦里,他没有妹妹,邓布利多也没有这样近乎长辈一般的和善。
他从始至终没有和纽特蒂娜见过面,就连阿布以为的灵魂伴侣一样的友情都藏着他浓浓的算计。
每年的圣诞节他都留在学校,尽管他再三与迪佩特校长申请,也依旧没能得到暑假的留校批准,他只能回到那个愚蠢的孤儿院。
长大后的汤姆·里德尔走上了一条极端而狂热的道路,有了无数的追随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恐惧而追随他的。
再后来,他被打败了,而且是被一个婴儿打败的。
所有人都说,他是被爱打败的。
12岁的汤姆·斯卡曼德醒了。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在他身上,安妮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楼下传来香甜的蛋奶味道,偶尔会有一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
汤姆突然笑了一声,重重地靠在了枕头上。
一转头,安妮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眼中有几分迷茫,似乎还没完全醒过来。
“你怎么了?”安妮吸了吸鼻子,换了一个姿势,像他一样靠在他的枕头上。
“做了个奇怪的梦。”他轻声说,“梦里我没有安妮,也没有爸爸妈妈,怎么办好呢?”
差点又睡过去的安妮突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
“不行。”她很坚定地说,“不可以没有安妮。”
她又补了一句,“也不能没有爸爸妈妈,他们很爱你。”
安妮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听他讲述那个模糊的梦境,一直到他的心跳归于平缓。
“我会找到你的。”她说,“无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我不会让你输。”
那天,她的黑眼睛幽幽地闪着光,汤姆说,“好。”
安妮只能再赖一会床了,因为如果赖床太久的话他们就会错过今天来自爸爸妈妈的早安拥抱。
时间回到现在,汤姆又一次把安妮抓了回来,轻轻把她按在马车的座位上。
那只差点被她摸到屁股的夜骐扭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安妮,坐好。”他拉长声音很无奈地说,“等马车停下来再摸。”
安妮乖巧地点头,从怀里拿出那条项链开始摆弄。
他们比起去年长高了些。
阿布看起来成熟了一点,嘴也更毒了一点,不算长的路程,他已经三次把阿尔法德·怀特气得面红耳赤了,马车一停下,阿尔法德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阿布拉克萨斯冷哼了一声,昂着下巴带着两个跟班走了。
“又吵架了。”跟班安妮小声地对跟班汤姆说,“总是吵架。”
“他们等会就和好了,不为别人的事情费神,还记得吗?”跟班汤姆把妹妹带到他和阿布中间,让她不至于被周围的人挤到。
果然,排队的时候阿尔法德又挤了过来,跟阿布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