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首颐道:“保证死透。”
“那阿爹去忙,我也去忙。”
吴首颐放心离开,按着女儿的吩咐抓紧做事,吴琴却在吴首颐走后,将所有的菜倒进泔水桶,将嘴巴擦了又擦。
直至恶心的感觉褪去,她才拿起崭新的碗碟去盛糕点,又打满两壶酒,将怀里藏了许久的“欢难求”冲着其中一壶一股脑地倒了进去。
这是上好的春药,吴首颐这个年纪用了都能重振雄风,更遑论风千秋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吴琴端着点心和酒回到了卧房内,将东西放在桌上,装作慌乱的样子,回身插上门闩,大口喘气,浑身颤抖。
风千秋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吴琴泪眼汪汪:“我爹要打我!”
“坐下说。”
风千秋连忙扶住吴琴,吴琴顺势伏在风千秋怀里。
“我不想帮我爹干这些事了,哥哥能不能带我走啊,我们四个人一起走,我吃得少,也不喜欢新衣服,哥哥带我走吧。”
“这——”风千秋愁容满面,“家有悍妻。”
“是琴儿口不择言了,那哥哥能不能陪琴儿喝酒啊,解解苦闷……”
“好啊好啊,正好口渴肚饿,还是琴儿妹妹贴心。”
风千秋不接受但也不拒绝,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男子一样。
吴琴心想:果然这天下男人,不论皮囊如何,本质都是一样的。
吴琴脱下外衫,玉露凝脂的肌肤裸露在温热的空气中,不胜酒力的风千秋脸上泛起恰到好处的绯色。
好一场意乱神迷。
三杯两盏下肚,风千秋却始终没有醉倒。
吴琴心生狐疑,怀疑药量不够,却没怀疑眼前这个看起来没脑子的乡野莽夫,其实另有身份。
直至两刻钟后,炸雷声从后山传来,那是地笼的方向。
可这个爆炸的时间比她预想的要来得更早一些。
还来不及深入思索,吴琴眼看着面前这个本该醉倒的人,勾勾唇角,眼神逐渐清明,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被算计的那个。
吴琴握紧拳头:“你一直都在演戏?”
“不光我。”风千秋耸肩,语气得意,“很显然,我和我夫人的演技在你之上。”
吴琴不死心:“可这个酒——”
“欢难求,对吧?”
这药并不常见,吴琴震惊:“你怎么知道?”
风千秋悠悠起身,捞起吴琴脱下的外衫,拧成一股绳,将她绑在了椅子上。
风千秋俯身看着吴琴,他勾勾嘴角,笑意却未达眉梢:“很不巧,曾经有人给我下过这种药,我自然有解决的办法。”
从这个角度看去,吴琴才发现风千秋的腿上不知何时绑了一根千丝,血珠沿着丝线滴滴滚落。
果然是早有防备。
吴琴隐约猜到一些:“你来自上京?”
她年纪虽小,但能在吴首颐手上讨生活,自然不笨。
“重新介绍一下。”风千秋活动活动筋骨,“我叫风千秋,鸣鼎卫风部总事,从上京来,取你们性命去。”